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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兼从仆役手中接过“嘎嘎”乱叫活鸭,左手桎梏活鸭,两三下便将扑腾欢实活鸭止住,右手“刺啦”声,从灶台上抽出把光亮宰刀。
宇文会抱臂靠着膳房门板,真不是他看不起杨兼,就杨兼这文质彬彬模样儿,还想要宰鸭?屠夫他见得多,从未见过杨兼这样斯文……屠夫。
不等宇文会嘲讽完毕,就见杨兼动作干脆利索,食指和大拇指压住鸭脖子,将鸭脖绷紧,右手刀刃轻轻划,手法之稳,快准稳直接切断鸭子食管和气管。
“呲——”
杨兼事先准备个血盆,里面放些清水和食盐,干脆利索宰杀之后,立刻将鸭子托起来,随即是滴滴答答响声,鸭血顺着不大宰杀开口,哗啦啦喷进血盆中。
宇文会当场愣住,看这手法,鸭脖上刀口很小,点儿也不起眼,却十足干脆利索,刀切断食管与气管,毫不脱离带水,宇文会下意识抬起手掌,也不知为何,捂住自己脖颈,只觉得大夏日,脖颈有点发凉。
何止是宇文会,杨瓒也当场愣住,和宇文会简直是同款动作,抬起手摸摸自己脖子。
杨兼面色平静,将鸭血控干,然后将宰杀好鸭子放在面儿,拿来条干净手帕,擦擦自己沾染鸭血手掌。
杨兼手掌偏白,鸭血鲜艳,染在手指上,好似最明艳胭脂,血迹从修长有力手指蹭到洁白帕子上,股子浓烈病娇之感扑面而来,令宇文会又打个抖。
杨兼擦擦手,抬头,正巧看到三弟杨瓒与宇文会用同款“目瞪狗呆”表情盯着自己,眼睛眨不眨,杨兼不知他们在看甚,还以为他们对鸭血感兴趣。
南北朝时期已经出现鸭血,但是鸭血并非是食材,而是记录在药典之中,算是种治病药材,基本没有人入膳。
杨兼面擦手,面好心解释说:“盆子里放些清水和散盐,如果不放盐,鸭血会很容易凝固。鲜鸭血食起来鲜嫩丝滑,宇文大将军要不要带些鸭血回去,尝尝鲜?”
“不、不不不必!”宇文会口拒绝。
杨兼也没有强求,说实在,鸭血可是杨兼心头好,尤其是自己做鸭血,干净卫生,口感还鲜嫩,是外面儿卖那些鸭血比不得,只有这盆鸭血,杨兼还想留下来独食,便对膳夫说:“把鸭血先端下去储藏起来。”
“是,少郎主。”膳夫们赶紧依言把鸭血盆子擎走。
杨兼宰杀完毕,手法干脆利索去毛、净膛、充气、打钩,将收拾妥当鸭子挂上钩子,拎着钩子,准备给鸭胚烫皮。北京烤鸭以外皮枣红酥脆闻名,这秘诀就在上色和烫皮上,先用热水浇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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