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翀和窦七爷快将他们旅程说完时候,裴凛之才回到家。
他原本面色凝重,副心事重重样子,见到闵翀和窦七爷,便把自己事放到边。
今天对殿下来说是个大喜日子,天塌下来事都放到边去。
妇人们起动手,弄顿极其丰盛晚饭。
萧彧命人搬出早就准备好等待庆功黄酒,给所有船员们倒上,犒赏他们这半年多辛劳。
许久没和大家起吃饭萧彧这次也过来,不过其他人大鱼大肉,大碗喝酒,他只是粗茶淡饭。
闵翀很意外:“郎君可有哪里不适?”
萧彧说:“家父前几月仙逝,如今正在守孝中,不能陪大家喝酒,以茶代酒,敬大家杯。”
说起来到现在为止还没到三个月,不能设宴饮酒,不过也差不几天,管他那多,生前没为百姓做点好事,死还要人跟着受罪,简直岂有此理。
闵翀愣:“郎君节哀。”
萧彧说:“多谢。不过也不必放在心上,人固有死。”
碰到这样集会,爱热闹阿平最开心,他坐在萧彧和裴凛之中间,抓着个鸡腿啃得格外开心。
闵翀看着对阿平照顾得无微不至萧彧和裴凛之,总感觉有哪里怪怪,但又说不上来。
晚饭过后,船员们都各自回去休息,满鱼暂时没回家,明日再让裴凛之送他去州城看大夫。
萧彧安排好人上船去守夜,便和裴凛之带着阿平朝学塾去,晚上还有课。
从海面上吹来风无比凉爽,萧彧脚步迈得轻快:“真想现在就到船上去看看,他们带好多东西回来,这次可是真发财,嘿嘿。”
裴凛之看他脸兴奋样子,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听来消息告诉他,真不想这个时候泼冷水。
萧彧终于想起来什:“对,你今日怎那晚才回?”
裴凛之沉吟片刻,还是说:“郎君,豫王可能没。”
萧彧愣住:“怎回事?萧祎动手?”
裴凛之点头:“对。薛钊写信给姚陶,话说起来有点长,慢慢同郎君讲吧。”
原来景平帝驾崩之后,萧祎就下数道圣旨,除做人质萧胤,梁王萧繇、豫王萧烨和远在崖州废太子萧彧都被要求回京守灵服丧。
萧彧是直接拒绝,他是被贬谪太子,没有任何依仗,身份太敏感,去京城就是送死。
梁王与豫王也觉得回京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二人不谋而合,各率三万大军陈兵建业城外。
打着清君侧名义,说新帝为佞臣操控,要求新帝交出佞臣金焕然与温谆。
金焕然与温谆是萧祎最为倚重肱股之臣,萧祎怎可能交出。
他昭告天下,梁豫二王此举首先是对先帝极为不敬,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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