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瞥是上苍对他眷顾,让他不至于脚踏入深渊,而是有无比渴望光。
他向着光走,再察觉不到刺在身上疼痛,那些叵测提防怀疑、龌龊母亲、低贱出身……都消失。
哪怕那人已入宫为妃,可他仍然坚信,那是他,早晚都是他,也始终都是他。
慕景延轻轻吁出口气,推开房门。
另个让他过来理由则是大宫女转达话——整理朝阳宫时,找到些瑜妃娘娘东西,事关私密,请王爷见面叙。
慕景延心中冷笑,那个不成器母妃真是到死都不让他省心,必然是留下什关于三福线索。
柳清如叫他过来,还能因为什事呢?
无非是想要借此威胁他,让他知难而退罢。
真是太天真。
对于这位在宫中顺风顺水惯贵妃娘娘,他非常乐意指点下,好教她知道勾引罪名扣在头上是什滋味。
正好他也很想知道贵妃娘娘滋味如何。
四周有侍卫守护着,他可以保证完事之前不会有人发现,再之后呢……反正他是无辜。
难道皇上会愿意见柳家独大?
慕景延又笑下,在正堂站片刻,又去左右两间走走,空无人,只能看到脚下影子比刚进来时拉得长些。
不知怎,那种熟悉不安又点点爬上来。
细算起来,自从柳重明崭露头角时起,他就常常会有这样心悸之感,如今总算明白,那是躲在柳重明身后曲沉舟……在无声注视。
可曲沉舟如今身陷锦绣营,柳重明必然明白皇上在盯着那边,敢对曲沉舟手下留情才怪。
虽然曲府搜查情况出乎他意料,也让他慌乱阵,可皇上始终没发话去锦绣营捞人,审视地态度也很明显。
照理说,这样布置下来,柳重明如果不放弃曲沉舟,这关几乎很难跨过去。
“几乎”……
慕景延心中跳。
这年多来,在与柳重明你来往交锋中,他吃太多亏,说是节节败退也不为过。
如今连两个舅舅都视他如豺狼,忙不迭地抽身而退,他损太多人,不得不步步退让,实在不敢再像从前那样笃定。
尤其是眼下这个关节。
祭祖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他虽然让步示弱,想在慕景臣离京之前最后利用下。
奈何慕景臣前往封地事更早定下来,人事交接、搬家应酬等等忙得不可开交,皇上不出意外地指他。
还有十多天就要出发前往方泽坛,在这之前,他至少要让曲沉舟和柳重明再也无法东山再起。
脚下影子又移动点,仍是没有人来动静,慕景延推门出去,门外与他来时样安静,可那杂草里都像是藏着危机样。
柳清如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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