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自己失控般扯着衣襟,露出半身伤痕,只记得满耳充斥着自己抽泣。
“皇上,不是下奴背叛主人!敢问皇上,谁愿世为奴!谁愿世为奴!”
不知是谁在耳边怒喝他放肆,也不知是谁来拖拽他。
曲沉舟只知道自己已用尽最后力气,甚至没能冒死再向前多爬步,便彻底失去意识。
身遭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起来,仿佛是灵魂又次脱离躯体,漂浮在云端。
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也不知过多久,才恍惚察觉到,有人在翻动他身体。
“记下,腿上后背鞭伤……前胸……脚上冻伤……”
有人在床边说着话,落在耳中断断续续:“后腰……烙印肿……”
他忽然抽动下,刺入颈间针很快拔出去。
“体内余毒……”
那人掀开被子,抓住边脚踝抬起,探几指过来。
曲沉舟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颤抖着向后仰起头。
“撕裂……伤得厉害……”
他被人里外翻检个干净,又脱力地跌回床上,晕厥过去。
也不知昏迷多久。
帷幔被人掀开,西落阳光朦朦胧胧就在窗外,有人向他微微俯身:“醒没有?”
他慢慢转动眼珠,被人扶着坐起来,喂几口水,火烧火燎喉咙终于发出声音。
“公公……”
于德喜上下打量他几番,脸上带着丝笑意:“曲沉舟,咱家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是有半句谎话,可别怪再把你打发给世子。”
曲沉舟手不安地攥紧床边,低声答:“公公尽管问,下奴从不说谎。”
于德喜对他顺从算是满意。
“第,你这眼睛当真能知未来吉凶?金平庄事,有没有人告诉你?”
“回公公,下奴幼时生过场重病,病好后就能见到些卦言,每五天可以为同人卜卦次。从前奴卖身在奇晟楼里,掌柜就曾为奴挂牌营生。奴说过卦言,无不中。金平庄……没有人告诉奴,是皇上卦言。”
“嗯……”于德喜点头:“你被世子买下,世子对你好不好?”
曲沉舟垂着眼眸,呼地滚下两行泪来:“世子确是对奴悉心调|教,甚至教奴读书认字,但公公可曾见奴身伤痕。世子只将奴视作玩物,他对奴好不好,公公尽可以问宁王爷。”
于德喜见他眼泪如珠滚落不停,也叹声:“罢,别哭。你既在奇晟楼挂牌卜卦,世子可曾让你为谁卜卦?”
曲沉舟小心擦去泪痕,咬咬下唇。
“公公,杜掌柜待奴苛刻,奴起初年纪小,不堪打骂,为他卜卦赚许多银子。可掌柜仍然不肯饶,几次差点把奴打死,奴渐渐就……不再开口。”
“世子买下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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