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倒宁愿跪着。
宫中有指派宫人教导他礼仪,可他那时太胆怯怕生,哆哆嗦嗦地总也学不会,是重明私下里用小竹棍点点帮他矫正过来。
这些习惯已经浸染到骨子里,他如今却不得不努力藏起。
坐到椅子上时,他把身体直坐到靠背根上,又蜷起双腿,踩在下面横梁上,然后把双手缩在腿上。
从前因为这个在奇晟楼养成习惯蜷缩姿势,重明气得把他手心都打红,打完又脸懊恼地跪在他面前,给他细细地擦着药膏。
就是在这样磕磕绊绊中,他才渐渐在人前挺直腰杆,点点变成那个冷漠寡言、心如铁石曲司天。
想起那些很久前往事,曲沉舟忍不住抿下嘴,没想到重明费心教东西,又这样物归原主。
柳重明只是不动声色看着,看得曲沉舟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他比谁都解对方,重明这是在疑心他,可这些习惯却不是朝夕能改得过来。
“杜权对你好不好?”
“算不上好。”
“你觉得他是个什样人?”
他摇摇头,可对方显然不让他这含糊过去:“摇头是什意思,要听你回答?”
曲沉舟不说话。
杜权是什样人,他当然知道,却不知道该怎形容,或者说,不知道曾经对杜权满心恐惧自己会怎形容杜权。
他开口说话越多,重明就越会发现,他言谈绝不可能是杜权找人教给他。
柳重明像是非常有耐心,他不愿意回答,也不逼他,又换个问题:“为什要打潘赫?”
曲沉舟考虑下,轻声回答:“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柳重明愣片刻,嗤地笑出声,他设想过很多可能回答,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孩子气答案。
“你是说真?”
曲沉舟点头,又想起来对方对含糊点头摇头不满,补充道:“从不说谎。”
这件事已经听人说起过好几次,可柳重明从来只信自己判断:“那第二次呢?为什打他?有仇?”
回答他是沉默。
“你认识?”柳重明换个话题继续问。
这个问题不回答反倒像默认,曲沉舟思索下:“世子来柴房看过。”
“在那之前呢?”
“在街上……见过世子次。”
“再之前呢?”
曲沉舟摇头。
“说话!”柳重明语气冷:“还是想让再把你吊到外面去示众?”
虽然曲沉舟知道他说是潘赫府外事,却仍止不住心中痛,有什东西挡在喉间堵着呼吸,最终也没有说个字。
柳重明看着他放在腿上手指动不动,起身离去,留他个人坐在昏黄烛火下。
直到门外脚步声远去,曲沉舟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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