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时候,他们两人将祠堂里带来酒都饮尽,浑浑噩噩躺在地上胡乱睡去。
直到西淮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几近窒息,才皱眉醒来。
然而这个醒来姿势不太妙——
西淮睁眼,就见自己被银止川搂在怀里,对方臂在横他腰间,臂垫在他脖颈下,西淮背对着他,却还是被搂得严丝合缝。
下面某个不怀好意部位还正硬扎扎顶着他。
——睡前他们两人饮酒,身上都出层薄汗。
银止川将西淮搂进怀里后,就感觉好像搂进团冷云。细腻又柔软,冰凉凉,随便勒把就能留下道红印子。
跟拥着块寒玉似。
没过多久,身体就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银止川。”
西淮仰躺着,感知着腰间那个存在感十足地方,平静无波澜道。
“……呼。”
银少将军轻轻地打个呼噜。
“银止川。”
西淮略微抬些音量。
他声线已经恢复平日里冷清与克制。
“沐兰,你怎长高。”
银止川咕哝道。
他手下意识往西淮头顶摸去,似乎想揉把。
然而在往上去途中,擦过西淮眉眼,和冰凉额头,他倏然顿住。觉得有哪里不对。
“……”
“银少将军,不是沐兰。”
西淮平心静气说。
银止川在睡梦中静默片刻,而后猛然睁开眼——
正对上西淮沉静无波眸子。
“……”
银止川默然两秒,两人四目相对,怔然说:“……你怎在这儿。”
“来同银少将军饮酒,饮两坛,银少将军叫着‘父亲’不让走,就留下来。”
西淮淡淡说。
银止川:“……”
他慌忙松开手,头痛欲裂。
银止川已经完全记不清酩酊前事,但现今两人抱在处,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个姿势,看着着实令人尴尬。
他手揉着太阳穴,往后挪挪,道:“……现在几更”
“二更。”
西淮道:“方才听见打更梆子。”
“唔。”
银止川应声,扶着供台起来,脚边满是喝空酒坛子。
他动,就是“哗啦啦”阵响。
“回去吧。”
银止川有些尴尬说,低头看着这地狼藉,只能没话找话:“这里地凉,睡久该感冒。你不是风寒才好?”
西淮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
却只跟在银止川后面,像有些犹豫不定似。
实则他这趟来祠堂,为是打探银止川提起过“濯银之枪”。
只是没想到这巧,银止川也在,令他好不容易场犯险变成竹篮打水。
“喝多酒,人就容易误事。”
银止川闻着自己身上酒气,嘀嘀咕咕:“按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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