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没有资格踏入这祠堂,然而西淮毫不在意。
他微笑下,将灯笼别在门把手上,施施然掀起角白袍,踏进这银家祠堂。
“这里。”
银止川话已经有些捋不清,他靠在供桌上,口齿不清说:“只有银家子嗣与儿媳妇儿能进来……你,出去。”
但是……
银止川话毫无威胁力。
因为即便此时西淮不出去,他也没有力气来赶他。
西淮轻笑下,看着这满地酒坛子,淡淡说道:
“那祖宗规矩里有说过不能在这里饮酒?你岂不是要同起被赶出去。”
银止川醉太厉害,他看西淮几乎有重影。
想说话,又没有力气,只能看着白衣人绕过个个空酒罐子,走到他身边来。
西淮手是凉,和那天在望亭宴上感觉到样。
又凉又柔软,轻轻地抚过银止川眼角滴眼泪,低低问他:
“你为什伤心?”
银止川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因为如果换作任何个人,他父兄都死,只剩下他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都会觉得很伤心。
西淮叹口气,“也有伤心事,但并不会哭。”
银止川拂开他手,冷笑:
“你懂什。”
“懂有很多。”
西淮没有动怒,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个完全解人。”
“也许你说对。”
银止川低低喃喃道:“不配呆在这里。若父兄在天有灵,他们也会想将赶出去。”
“你真孤独。”
西淮微笑说:“再表面风流浪荡又怎样?你心里只是个孤独,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困兽而已。”
银止川不知道他在说什,西淮却接着道:“恨不能绝对,爱无以为继,很痛苦吧?”
“其实承认自己心里有些很坏心思又怎样?你这样逼自己……早晚会疯掉。”
银止川不吭声,只是冷笑。
“和你说个故事吧。”
西淮道:“从见你第面起,就觉得,也许们是同种人。”
“你说。”
银止川道。
他摇晃下手中酒坛,迷蒙地仰起头,看着四面八方摆满漆黑灵位。疲倦地弯弯唇角,低哑说:
“已经没有喝坛酒就上马破城意气。……只能靠在这里,听你讲个故事。”
西淮故事很短,也很简单,大抵就是发生在六七年前,他从城破沧澜,往外奔逃时候。
那时候他被燕启士兵抓住,和很多同龄小孩关在起。
他们发现他是男孩,顶替姐姐,令他们白费番功夫。气得痛抽西淮顿。
但总归还算幸运,保住条小命。
西淮和那些小孩待在个破屋中,白天无人看管,夜里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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