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感觉到眼皮沉重，止不住地眩晕。周围
世界晃动变幻，渗入眼帘光线怪诞扭曲。
直到
只手贴上自己额头，带来渗入灵魂温和力量。那力量仿佛层薄膜，缓慢而坚定地将爆炸声光隔绝开来。宇宙膨胀跳动声音逐渐变成对方胸膛里有规律心跳声，变幻不定光影平复下来。
他抬起沉重眼皮，入目是片苍冷白色和浓墨黑。呼出气体变成雪白雾气飘摇消散。
微微晃动中，他发觉自己正被人背在身后，对方乌发擦过他眼睫。
他们正行走在冰天雪地里。
身上衣服柔软，大概是已经被烘干
。
跳入漩涡之后记忆回到脑海。
那个深红色漩涡，确实是连接时间循环与现实节点，他们逃出循环路。只不过，他错估人类身体坚韧程度还有那轮红月对他影响。
海水没过口鼻，也把他们身上衣服全部浸湿。剧烈撕扯之中，监管者卡片飞速燃烧。他们被拽入海底，而红月隔着水面，与他们遥遥相望。
窒息感觉漫入胸腔，那些烧灼藤蔓被海水浸泡，上面那看不见火焰却并未被浇熄，它们疯狂而凌乱本能地向上延展，似乎想要抓住什
。
它们想抓住什？他不知道。
他望着那轮遥远月，被水淹没窒息感越发加重，这具人类身体已经濒临崩溃，属于怪物本体却极渴望重回世间，沐浴在这如火灼月光之下。
正在此时，身后人却忽然揽住他脸颊。
他顺着对方手上力道回头，而后望进双灰黑色沉静眼。
不知为何，那些躁动渴望和喧嚣声光都离他远去。
褚言吻住他，给他渡过来口新鲜空气。
窒息感觉被压下。他嗅到苦涩烟草味道和若有似无夜息花香。
他闭上眼，感觉双方身体在下坠。
直至阵天旋地转震荡，周围海水蓦然褪去，他们落到冰冷地面上。
望无垠雪白将他们包围。
手机被漩涡水流碾碎，湿冷衣服粘在身上，很快被周围温度影响，凝结成冰。
落地之前，褚言调整位置，垫在他下方为他减缓冲击。只不过，在下秒，恣意使用力量后遗症就彻底爆发。
不过这次，他没有吐血，而是直接眼前黑，然后陷入人濒死之时走马灯。
直到此时，他恢复清醒。
他居然没有死。
这具脆弱易折人类身体，在某些时候，却远比他想象之中坚韧。
“……
发烧。”他枕在男人肩头，声音嘶哑开口。
褚言“嗯”声，“在找到出口之前，别睡。”
谢眠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周围。
他们之前落地地方，是个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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