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桃走到韩琦面前时候,孙妈妈原本流露着惊恐之色眼睛,忽然眯成条缝,她呵呵笑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
崔桃和韩琦同时看向崔妈妈。
“却不知二位贵人唱得哪出?奴家不过是个做浅薄营生青楼鸨母,向来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却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够妥当,竟惹得二位贵人来奴家天香楼里外唱戏,把奴家耍得团团转?”
孙妈妈如今虽然人躺在地上,身体不大能动,但脸上却露出几分得意来,颇显猖狂。
她没有被当场抓现行犯人该有反应,反倒更像是做什不得事,终于可以炫耀。
崔桃和韩琦都察觉到这其中可能有怪。
崔桃先检查酒壶,果然发现酒壶里有机关。壶里酒被分隔成两个区域,通过触动机关即可控制是哪边区域酒从壶口倒出。
崔桃请衙役用活鼠去验证,这酒壶里酒是否有毒。
孙妈妈直盯着崔桃:“百小姐,不知天香楼有什地方得罪你,你要这害?你好生想想,你来这些日子,待你可曾有过点刻薄?哪次不是掏心掏肺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只是个生意人,每天忙里忙外不过是应酬客人,安顿楼里这些小姐们,这可犯法?”
“莫非刚才拿匕首杀人是不成?”崔桃倒要看看这孙妈妈会把戏唱到什份儿上。
“哎呦,冤枉啊!什时候想杀你,谁看见?快让她出来作证,说说是怎杀你!小娘子你这戏唱可够多,可不要再冤枉!那也要说是你伪装花魁,来天香楼图谋不轨,想害呢。
你几次三番戏耍,怀疑你,不过是想拿刀吓唬你下,逼你道出真相罢,可没有真动手意思。平日里,可是连鸡都不敢杀人!
再说瞧瞧如今这样子,谁欺负谁还不明摆着?可是被小娘子给打倒,这,银针要是稍稍往左偏那寸,命可就没!”
孙妈妈连连向韩琦喊冤,恳请他为自己做主。
“这位官人,您可万万不能因为你跟这位小娘子有苟且,便任她胡说,冤枉奴家!”
孙妈妈嗓门越来越大,很得不喊得十里之外人都能听见。
她嘴上求说做主,实则却想污蔑韩琦和崔桃名声。只要造成舆论,不管此事是否为真,韩琦都得回避,那他便无法继续负责这桩案子。
崔桃再针扎在孙妈妈哑穴上,随即就缓缓地拔掉孙妈妈胸口银针。有多缓?大概盏茶功夫,还没完全拔出来。
孙妈妈疼得面目狰狞,豆大汗珠儿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孙妈妈别着急,这不能拔太快,正如你刚刚所言那般,差寸就会死人,必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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