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劳动人民血汗和
白骨上建筑起你们往日天堂,过着寄虫样生活
……”脑袋“嗡——”下。再听。“现在反动旧
政权早已被人民推翻,你们天堂再也休想恢复,你
们只有老老实实地接受人民专政,你们出路只有
条,那就是规规矩矩地接受改造……”赶紧离开那儿,
走下台阶,不知该干什。月光满地,但到处浮动起团
团块块昏黑,互相纠缠着从静寂四周围拢而来
1959年,那年几岁?但那些话都听懂。在那台阶下站会儿,然后飞跑,偷偷地不敢惊动谁但是飞快地跑,跑过层层院子,躲开那群仍然快乐着孩子,跑出老庙,跑上小街,喘吁吁地在盏路灯下站住,环望四周,懵懵然不知往日是假,还是现在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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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WR在哪儿?他是不是也在那群孩子中间?未来被流放者WR他父亲或者母亲(他也有个糟透家庭出身)是否就坐在祖母身旁?
和起逮过蛐蛐那群孩子也是样。他们和样,在那个喜出望外夜晚跟着他们父亲或母亲,跟着他们祖父或祖母,路蹦跳着到那座庙院里去,对星空下那片自由草丛怀着快乐梦想,但他们早晚也要像样听见个可怕消息,听到这个故事,听见自己走进这个故事。因为在那个晴朗夏夜,到那座庙院里去开会人,在那个故事里处于同样位置。
但在这个并非虚构故事里,善与恶,爱与恨,不再是招之即来道德体操,也不再是挥之即去感情游戏,它要每个人以及每个孩子都进入角色,或善或恶,或爱或恨,它甚至以出身名义把每个孩子都安排在剧情发展所需要位置上。那群快乐孩子,注定要在某时刻某地点发现他们羞耻出身,无可选择地接受这个位置,以此为个全新起点,在未来长久年月里,以麻木要以谋略去赎清他们“罪孽。
如果这群少年中个不同寻常,不甘忍受这出身二字给他耻辱和歧视,以少年率真说破这个流传千年故事荒谬,那他,那这个少年,就是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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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少年率真,少年WR将孤身人背井离乡,十几年后才能回来。为少年率真,少年WR要到罕为人知远方去他受磨难,在加倍歧视下去度他青春。
并没见过少年WR。上中学,少年WR已经高中毕业。走进中学课堂,少年WR已不知去向。
“WR,他走条白专道路。”
对来说,以及对若干同龄人来说,WR这个名字只是老师们谆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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