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之行为主要出于种政治投机,听说苏东坡有点麻烦,就把麻烦闹得大点,反正对内不会负道义责任,对外不会负法律责任,乐得投井下石、撑顺风船。这样人倒是没有胆量像舒亶、李定和王珪那样首先向位文化名人发难,说不定前两天还在到处吹嘘在什地方有幸见过苏东坡,硬把苏东坡说成是自己朋友甚至老师呢。
又如——真不想写出这个名字,但再想又没有讳避理由,还是写出来吧——沈括。这位在中国古代科技史上占有不小地位著名科学家也因嫉妒而伤害过苏东坡,批评苏东坡诗中有讥讽z.府倾向。如果他与苏东坡是政敌,那倒也罢,问题是他们曾是好朋友,他所提到诗句正是苏东坡与他分别时手录近作送给他留作纪念。这实在有点不是味道。历史学家们分析,这大概与皇帝在沈括面前说过苏东坡好话有关,沈括心中产生种默默对比。另种可能是他深知王安石与苏东坡政见不同,他站到王安石边。但王安石毕竟是个讲究人品文化大师,重视过沈括,但最终却觉得沈括不可亲近。当然,不可亲近并不影响们对沈括科学成就肯定。
围攻者还有些,想,举出这几个也就差不多,苏东坡突然陷入困境原因已经可以大致看清,们也领略组超越时空中国式批评者典型。他们中任何个人要单独搞倒苏东坡都是很难,但是在社会上没有种强大反诽谤、反诬陷机制情况下,个人探头探脑冒险会很容易地招来堆凑热闹人,于是七嘴八舌地组合成种舆论。
苏东坡开始很不在意。有人偷偷告诉他,他诗被检举揭发,他先是怔,后来还幽默地说:“今后诗不愁皇帝看不到。”但事态发展却越来越不幽默,○七九年八月二十七日,朝廷派人到湖州州衙来逮捕苏东坡。苏东坡事先得知风声,然而不知所措。
文人终究是文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什罪,从来者气势汹汹样子看,估计会被处死,他害怕,躲在后屋里不敢出来。朋友说,躲着不是办法,人家已在前面等着,要躲也躲不过。
正要出来,他又犹豫:出来该穿什服装呢?已经犯罪,还能穿官服吗?朋友说,什罪还不知道,还是穿官服吧。
苏东坡终于穿着官服出来,朝廷派来差官装模作样地半天不说话,故意要演个压得人气都透不过来场面出来。苏东坡越来越慌张,说:“大概把朝廷惹恼,看来总得死,请允许回家与家人告别。”
差官说:“还不至于这样。”便叫两个差人用绳子捆扎苏东坡,像驱赶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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