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
裴徊光不急不缓地说:“那要让娘娘失望,陛下已下旨意,年后迁都避战。”
沈茴毫不犹豫地说:“他怎说不重要。还是掌印想法更重要。”
裴徊光沉默地看着沈茴又给他擦会儿头发,才说:“娘娘别擦,咱家回去还要冲洗遍。”
他喜欢寒潭水凉,却觉得这里水不洁,每次在这里泡过回去都要再仔细冲洗次。
沈茴愣,望向裴徊光。他怎不早说?
裴徊光笑笑,转身往回走。
他走几步,发现身后没有沈茴跟过来脚步声,不由诧异地回头望去。
沈茴低着头,手抱着揉成团披帛,手提裙,繁厚裙摆下露出试探着去踩地面小脚。她试探两下,终于鼓足勇气往下跳,腿软,直接屁股坐在树墩上。
裴徊光不由轻笑两声。
沈茴轻咳声,慢条斯理地整理裙子,端端庄庄地站起身往前走,只当什都没发生过。偏偏她走到裴徊光身侧时候,被个小石块绊小脚,踉跄下才重新站稳。
飘动云缓缓遮月亮,光线暗下去,沈茴不太能看清夜路。
裴徊光略欠身,将小臂递给她,让她扶。
隔着棉氅,沈茴手心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湿凉。
回去之后,顺岁和顺年早已给裴徊光准备好重新冲洗温水。沈茴站在门口,没跟进去。
道屏风相隔。
裴徊光解身上湿漉漉衣服随手扔,也没进水里,反而饶有趣味地望向角落里高镜。
他站在铜镜前,欣赏着自己残缺。
“送娘娘东西,尺寸可合宜?”裴徊光问。
沈茴望着裴徊光映在屏风上身影,茫然问:“什东西?”
“盒子里角先生啊。”裴徊光慢悠悠地说,“咱家量量,那尺寸应该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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