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甄儿,沈甄在哪?”
沈姌忍住再胸口地翻腾泪意,柔声道:“太子殿下病已经转好,阿耶,切都会过去。”
四目相对,云阳侯下唇颤抖,“都是阿耶错。”
时间紧迫,沈姌直接开口问道:“您最初工图,在哪?”
“姌姌,明日殿下会来,这些事,你不必再管。”云阳侯顿住,又道:“你过好自己日子。”
狱使在旁提醒道,“刻到。”
沈姌攥紧拳头,附在父亲耳边道:“李棣话,您什都别信。”
沈姌出来,李棣进去。
周述安在旁翻阅着大寺里待审几个案子,沈姌倏然开口,“敢问周大人,前些日子,大夫是如何进来。”
周述安垂眸又翻页,“周某曾欠下个人情,得还,所以放人进来。”能把徇私话这样直白讲出来,就能想象此人是何等自信。
整个大晋朝,能让周述安欠下人情,沈姌掰着手指数数,也能数到陆宴身上。
“多谢周大人告知。”沈姌道。
四周陷入沉默。
也不知为何,方才在里头,刻钟是那样短,眼下在外面,刻倒是无比漫长。
时间缓缓流逝,周述安忽然阖上手上案卷,看向沈姌,“李夫人不也欠个人情吗?”
沈姌皱眉,“何时?”
周述安缓步走到她身边,眸色渐深,沉声道:“药肆。”
提起这个事,沈姌心便是堵,看来,那日向京兆府举报自己,果真是他。
其实沈姌心里也清楚,她若是真毒杀李棣,即便能瞒过时,也瞒不过世,六皇子若是追查,她命早晚会搭上。
她退后半步,淡淡道:“那日事,不过是误会。”
周述安也未揭穿她,不紧不慢道:“是。”
刻钟已到,李棣出来,他目光扫,刚好瞧见周述安正低头看沈姌。同是男人,李棣知道,像沈姌这样姿色,即便成人妻,也不会让人削减半分兴趣。
他走到沈姌身边,用手揽住她腰,柔声道:“姌姌,走。”
沈姌身子僵,瞪眸看他,李棣手却握更紧。
二人走出大理寺后,周述安若无其事地对身边楚道:“朱懋贪污罪证备齐吗,明日太子殿下要亲审。”
“回禀大人,备齐。”楚跟在周述安身边有几年,却很少见他家大人主动同人攀谈,想起方才那幕,实在有些好奇,道:“大人以前见过李侍郎夫人?”
周述安堂堂正正地点下头,“见过几次。”
初见她那年,恰好遇上长安城外瘟疫蔓延,他上京赶考,途中碰见同入城沈姌。
辆四周悬着金丝纱绸马车从他面前驶过,缓缓停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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