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被贬去冷宫,这才被皇后,也就是当今楚太后接走。
孙太妃叹口气,想想道:“知道陛下所忧为何,可眼下,没什比韫儿病重要,世上无不透风墙,大皇子如今已过三岁,便是陛下瞒紧,想必也早就走漏风声,陛下肯等他开口,那文武百官肯等吗?”
萧聿道:“太妃说,朕又何尝不知。”
“瞧那秦美人行事还算规矩,试试也未尝不可。虽说不过两日功夫,也瞧不出什来,但她眼神,倒是格外干净透亮。”孙太妃用帕子捂住嘴,略重地咳两声,“这身子骨,也不知能撑到几时,大皇子不可能永远留在寿安宫,总得有人照顾他,倘若那秦美人是个好孩子,那这是她福气,也是这宫里福气。”
萧聿默半晌,道:“太妃保重身子,等过两日,朕便叫长宁回宫来看您。”
孙太妃摆摆手道:“她被养太过任性,陛下不必管她,她愿意在骊山呆着,那便让她骊山呆着吧。”
——
翌日早,还没等薛妃派人去谨兰苑请人,秦婈便已候在咸福宫门外。
咸福宫小太监手持扫帚,呵欠打半,便是愣。
立马躬身道:“美人稍等,奴才这就去通报。”
清月边给薛妃揉肩,边感叹,“秦美人行事真是叫人挑不出错处,规矩当真是好。”
“行事滴水不露,只怕不是规矩多,而是心思多。”薛妃揉揉太阳穴道:“罢,你先让她进来。”
清月道:“奴婢这就去。”
秦婈头戴金蝉玉叶簪,上着月白色织金纱通肩柿蒂形翔凤短衫,下袭桃色妆花纱蟒裙,施施然走进咸福宫。
秦婈圭端臬正地朝薛妃福礼,“臣妾见过薛妃娘娘。”
薛妃弯弯眼,笑比昨日还热情,“妹妹今儿来可真够早。”
秦婈躬身道:“臣妾心里惦记替娘娘抄佛经。不敢来迟。”
“快坐,快坐。”薛妃随意道:“可用过早膳?”
秦婈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用过。”
薛妃抬手抚下耳珰,感叹道:“这刚进宫时候,总想着礼不可废,可时间久你就懂,这深宫冷清,有个能说话人不容易,所以啊,你也不必这样拘谨,咱们就似寻常姐妹那般说话就行。你在谨兰苑若是有什需要帮衬地方,尽管同说。”
秦婈笑道:“臣妾多谢娘娘。”
同薛妃寒暄须臾,秦婈便坐回桌案前开始抄写经文。
秦婈清楚,这后宫里可没有无缘无故好,薛妃今日待她这般热情,多半与昨日太妃请她去寿安宫有关。
殿内炉香四溢,薛妃边揉着手腕,边开口:“对,昨日太妃找你,是有什要事?”
秦婈手腕顿,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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