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夜息还在慢慢解释。
“他不得不去国外,远离曾经和妈妈起生活地方,不能再踏足。”
寥寥几句,如刀似剑。
寒光猎猎地剖刮着人心尖软肉。
椎心泣血。
太疼。
为什……为什?
时清柠刚刚亲眼见过柏林晚,见过他望向妻子盈盈爱意,和对儿子无声关切。
时清柠刚见过最美好东西,
却又得知它曾被彻彻底底,破裂碾碎。
“后……”时清柠声音都哑,“后来呢?叔叔他……”
他不愿去想,可又不得不问。
“他是不是和阿姨起……”
“没有。”
柏夜息摇摇头。
“他独自生活十年,会被柏家人回去,也是他原因。”
时清柠反应过来,确。
虽然他自己记忆里,前世似乎并未见过柏叔叔,但显然,柏家其他人并不会费心力去找柏夜息。
是柏林晚。他直没有放弃,在寻找儿子消息。
这终于让人有点宽慰,时清柠说:“幸好他找到你……”
柏夜息垂垂眼。
“然后他车祸去世。”
柏夜息刚回到柏家,柏林晚刚找回儿子。
便是天人永隔。
“转给时家那笔钱,就是从爸那里继承来。”
柏夜息说。
“他做安排,确保还没成年,依然拿到那些资产。”
男生声线平稳,听在时清柠耳中,却如惊涛巨响。
所以。
所以柏夜息才要独自承担,己之力面对那多苦难。
所以柏夜息终是孤身,所有喜欢全给个人。
时清柠喉咙烧痛,直到这刻,他才明白,原来曾经自己知晓柏夜息疼不过只薄薄表面,冰山角。
只是见过面,时清柠就觉得薄荷父母都是很好家长,教人忍不住喜欢。
他根本无法想象。
前世柏夜息要如何面对父母逝去。
原来薄荷孤僻、冷漠,从不只是天生性格。
更是命运无情烧灼剜刻。
时清柠之前还疑惑,自己为什会把前世误以为是小说。
现在却是觉得,宁愿如此。
他多希望那些薄荷亲历痛楚,全不是真。
喉咙痛烧起来,烧进眼窝,刺痛脊骨。视野模糊起来,时清柠努力睁大双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漫天苦海里,真正让时清柠最为不安,却是柏夜息反应。
他太平静。
即使伤口如此深刻入骨,柏夜息语气依然如常平稳。
像疼得并非他本人。
“小小,别哭。”
男生叫着他名字,伸手过来,帮他擦掉眼泪。
“眼睛会疼。”
真正撕扯着在疼,却是时清柠心口。
他不明白,他不懂。
为什柏夜息会没有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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