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冬看见小姐鬓边红绸飘动,那琉璃宝珠般眼睛里盛满憎恶,她说这话时,瞬间似有洁净松风拂过她面庞。小冬瞪大眼睛,立刻站起身,如惊弓之鸟般左右看看,仿佛怕隔墙有耳:“小姐慎言。”
小冬和她房里叫鬼故事吓破胆那群丫鬟样,都觉得魔有三头六臂,能谛听万物,谁骂它,它就来。
徐千屿自然不会这样胆怯,但见小冬如此害怕,便闭嘴。但是只闭会儿,她又问道:“仙门,应该是不缺宝物吧?”
“那是当然啦。”小冬憧憬道,“仙门所在,正是天下灵气聚集之地,有仙人自然有仙物。又有炼丹,炼灵草,炼器之属,已经繁盛百年,想来,天材地宝,异术奇珍,应该数不胜数。”
“那,他们为什不把那些宝物,分些给大家呢?”
小冬闻言看着小姐,讶异地张张口,但面对此问,时竟无言以对。
徐千屿已经哼声扭过身去。她就知道这仙门里原本没多少好东西。她搁下梳子,仍然觉得有些气闷,每当她不高兴时候,便要行惊世骇俗任性之举。
她扇着绣金线团花小绸扇,想想,支使小冬道:“你去打开柜子,将柜中那些珠花全分。今天晚上之前,要看到每个人头上戴两个。”
这种东西不似仙门宝物,她多是,没还可以再买,她想散便散。
“啊……”
整下午,天降横财,徐千屿闺房里丫鬟围着柜子领赏,叽叽喳喳,欢喜雀跃,简直热闹得如同过年样。
*
此时,观娘正在书房内。
宽阔桌面上摆着盏水月洞天造石盆景,盆景内置有水潭瀑布,香雾袅袅。
香雾背后,只血脉蝤劲手,正在砚台内润笔。坐在桌前老人年逾半百,头发斑白,着华贵绸衫,气度矍铄,正是千屿外祖父水如山。
观娘道:“小姐未曾接触到任何有关男女□□话本,府上更无奴婢敢胡言乱语,如今却做此梦,李郎中说,想必是她在外玩耍时曾经听到、或者看到什,虽当时不懂,却于心里留有浅浅影子;如今年纪见长,骨骼血肉慢慢成熟,自然而然便于梦中懂得其中含义,是无师自通。”
水如山笔尖顿,看着纸张默默不语。
半晌,他搁下笔,缓缓道:“本想着,将她留身边,既做孙女,也做孙儿。她今生不必嫁人结亲、生儿育女,只消自由玩乐,平安如意便好。反正家家底够她挥霍,也不惧旁人言说。如今看来是不能。”
观娘声婉叹:“老爷已尽人事。阴阳调和,是自然规律,想也非人力所能阻挠。”
观娘自十几年前水如山走南闯北做生意时便跟着他,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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