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桥听到这里,眨巴下眼睛问:“你说得那贵人……是官家?”
这下子姑母像坐刺猬般,顾不得穿上鞋袜便弹跳起来,紧张地捂着侄女小嘴道:“哎呦,你可真敢说!何曾提过官家?不过是些野史罢!你以后若是乱说,仔细你老子掌你嘴!”
香桥并不介意大嘴巴姑母推卸责任贼喊捉贼。
从桂娘嘴里知道段外祖母陈年往事之后,香桥才突然明白为什外祖母从不愿意入京探望父亲母亲,就算来,也要在相隔百十里外乡野小镇与父母团聚。
直到现在她也隐约才明白,慈宁王为何执着于与盛家亲事。
大约就是因为皇帝老儿依旧思念外祖母,所以才挑中跟外祖母相似盛香桥,将他许配给金世子。
想到这盛香桥有些啼笑皆非,同时心里鄙薄更胜。
若是姑母说野史是真,那个皇帝老儿心痴恋外祖母又有何用?他不依旧下旨擒拿自己父亲,又将章家门法办吗?
可见贵人痴情只能感动自己,对于别人,不过是徒增麻烦罢!
不过姑母因为说漏嘴缘故,重新捡拾起沉默是金美德,将嘴封像蚌壳般,不再闲话。
香桥见从姑母嘴里也套问不出什,便给姑母敷膏药之后,洗手出院门。
这些时日来,她时常参加些手帕闺蜜聚会,与那些后来夫人们也时常打交道,就如今日跟姑母闲聊般,她也从别人嘴里套问出不少关于柳探花案陈年旧事。
大概就是父亲当年负责军资筹备,与慈宁王挥下董长弓将军闹得甚是不合。
不过后来父亲被问罪,却是由当今国舅爷田贤钟手经办。据说当年因为这案子办得漂亮,慈宁王还力举荐当时籍籍无名田贤钟入主吏部。
至此以后,田家飞黄腾达。皇帝也愈加看重原本在后宫不显山不露水田氏,让她步步高升,成六宫之主。
总说来,那时慈宁王与田家关系甚好,跟田贤钟也亲如异父兄弟。只是后来田大人变成田国舅,慈宁王爷才与田家渐行渐远。
至于后来上下奔走搜寻证据为父亲大人平反,是父亲位门生,名唤李易天。他年近四十才中举,比恩师还大十岁。
只是那时,田家已经位高权重,牵涉此案董长弓。也步步高升,屡建军功。
调任刑部李大人虽然花费甚久功夫收集无数证据足以证明自己曾经恩师柳鹤疏无辜,但是这已无关要紧。
只是那位李大人是个直肠子,做事根筋,当年频频起书上奏,甚至大闹谏院,才闹出个是非结果来。
但最后,也无非只是在陈年旧案卷宗里过下笔头,蘸上墨汁重新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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