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虽然世间郎中多是男子,但是若多几个女郎中,对于们宅门中女子来说是大大方便,尤其是妇科上疾病……光是跟那些男郎中描述病情,就已经羞臊人,有时真是宁可死也不想看医生。”
借着这个话茬,香桥微微笑道:“这世间也并不是没有女郎中,前些日子赏雪时,夫人们不就是说以前宫中有位医术高明女官吗?若是她能在京城里多教出几个女弟子,岂不是对各个宅门儿里夫人大有裨益吗?”
桂娘叹口气,心有戚戚道:“”这女子做郎中也有不方便之处,若是只看女病人还好,可那病人里头大多数都是爷们儿啊!你说个小姑娘对着男病人,时间久也不是回事儿。”
香桥心念动,半抬头道:“姑母,你这意思是当年那位女医,也遇到如此不方便?”
此间无人,丫头们也大多在外屋忙碌着,贵娘嘴巴痒,有心卖弄些陈年秘史,神秘兮兮地往外看看,才小声地对她说:“这做姑母是看你最近不务正业,心想着学医,便想提醒你,切不可在这道路之上走太远。你可是要做世子王妃人,可不能没事儿给人看病,看出流言蜚语来。就好像当年那位女医给贵人瞧病,可看着看着……便看出些情愫出来。据说贵人还要娶她做正妻,可是……家里不让,闹得那叫个天翻地覆……”
香桥听得愣。他还真不知外祖母在京城里还有这等子情债。外祖母和外祖父向来恩爱甚笃,现在听到桂娘空口白牙污蔑外祖母名声,顿时有些生气:“你胡说!她不是嫁给姓章太医,怎会跟什贵人……”
说到半,她惊觉自己失态,便立刻将剩下话咽回去。
不过姑母只当小姑娘听得兴起,觉得太震惊,立刻眉飞色舞道:“这些自然是嫁人前事情。那时还未出生,也是后来听年岁大说。那阵仗啊,闹得可真是宫里宫外都不安宁。跟你说那女子不过是个小小女官,难道是有什倾城倾国容貌?可关键那贵人就跟吃迷魂药般,非要册立她……”
说到半,她觉得自己要说漏,连忙急急住口。
香桥已经收手不再揉捏姑母脚踝,暗暗握紧拳头道:“那……后来呢?”
姑母意犹未尽地说:“哪有什后来?这等子不顾切情爱,在戏本里看看就好。若真是演绎出来,不吓死个人?那个女官也是有自知之明,义正词严回绝贵人。只说自己已经许配人家,跟太医院位姓章太医私定终身。两个人回老家去,而贵人这边也是杂事缠身,当时边关正打仗,也不好因为这些儿女私情而耽误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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