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远洵很为难。
他很少遇到这种局面,事实上,他直都更擅长应对别人不太搭理他冷漠而不是热情。贺言这就是太热情。
他在搜索贺言过去经历时,也不是没有过疑惑。某些质疑帖子里,就提出过贺言过去经历是有问题。
“贺言撒谎简直就没有技术含量。”那个楼主信誓旦旦地分析,“正常福利院里,健康孤儿是超级抢手资源,出现就会被领养走,更何况个健康男孩,怎可能会直到成年都没人领养走。”
这个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最后得出结论很离谱:“看贺言也没什重病样子,八成是品行有问题爱小偷小摸,才会被退回去。”
原来有人确会不得已说谎,没有谎言遮盖,就会无处藏身。但为什又要告诉他呢?
贺言总算站稳,说:“到,该休息。”
但他走几步,发现崔远洵不但没回自己房间,还跟着他到门口。
“怎?”贺言也站定,轻声问,“今天悲惨故事讲完,还想听话明天请早。”
“担心你有事。”崔远洵面对贺言略带讽刺言语,还是说,“如果不看着,说不定明天就看不到你。你不用管,做自己就行。”
“你做梦呢。”贺言马上反驳,但刷开门,还是侧身让崔远洵走进去。
崔远洵平时,跟人聊天无话可说时候,会选择做自己事情,比如找部电影来看。但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投影仪,选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部合适影片。
“你到底想看什?”贺言还是问。
“想找学过理论,”崔远洵停住,放下遥控器,“每句台词背后都应该有潜台词,每场戏都有目,都在通向角色最高任务,演员演戏时候,只有搞清楚行动、意图和动机,才会准确地安排每个细节填满剧本。”
居然轮到贺言觉得崔远洵毫无逻辑:“什意思?”
“你那番话,”崔远洵直视着贺言眼睛,“相信全都是事实,但你告诉动机是什?”
贺言怔怔地看着对方,隔起码十几秒,肆无忌惮地笑出来:“就知道跟你说是对。”
换做别人,哪怕任意个人,他都可以想见对方反应。童年时他就见识过,每个人听到时候都充满叹息和同情,谁都会说“太可怜”、“怎遇上这样父母”。
同情和善意是好,但是他只能靠着自己,步步从泥潭里拔出来。
“那你觉得刚才那个故事怎样?”贺言问。
“缺少起因,你没有说清楚,”崔远洵说,“但很有戏剧性。”
“对,就像那个远洋渔船上互相杀戮船员样,很多人都会被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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