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着,晃悠着,最后还是脱离树梢,轻飘飘荡到他脚边。
叶子又掉片。
顾徐脑海闪过园丁刚说话:“这次真救不活。”
救不活。
他橘子树。
顾徐垂着手渐渐攥紧。
*
姜白很少吃糖,尤其在晚上。
洗完澡,他盘腿坐在床头,盯着棒棒糖半天,他撕开包装糖纸。
橘色糖果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像是颗漂亮宝石,姜白塞进嘴里,先是淡淡酸味,紧接着清新橙子甜味在舌尖散开。
漱完口,那股橙香还残留在嘴里,甜丝丝,不是人工糖精甜,是那种刚剥开新鲜橘皮味。
确很好吃。
姜白含着糖果,翻糖纸看眼牌子,刚点开手机要搜索,蒋芸芬电话进来。
蒋芸芬说到快十二点才挂,姜白忙碌天,困得不行,全程都是蒋芸芬在说,他时不时附和几句,到后头,他直接睡过去,枕头边直响着“嘟嘟”声。
第二天,嘟嘟声变成哐哐声。
开始姜白以为在做梦,拉过被子盖住头,到后面哐哐声越来越响亮,他睁眼下掀开被子,弹起来坐直,放空盯着空气,几分钟后,他回头看眼床头柜时钟,北京时间,6点23。
他胡乱抓抓头发,脚塞进家居鞋,起身慢吞吞去开门。
吱——
陆季天正拍门,门冷不丁打开,他手扑个空,他傻秒,抬头对上姜白脸,他马上回神,瞬间像只被踩到尾巴小狮子,涨红着脸字句:“你凭什脱内、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老婆只能吃送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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