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搞成这样，香教还没有切实抓在手里头，打进来就真是什
都完
！”
慈禧越说越快，越说越急，张老脸上头宫粉扑簌簌直朝下面掉，露出脸上千沟万壑。样子是如此怕人，让那些还在乐寿堂内强撑着伺候差使宫女太监们，悄悄直朝外头溜，旦出这跟疯人院般乐寿堂，就再不回顾，也不管方向，拔足就逃！
不知道过多久，慈禧才算安静下来，死般沉寂乐寿堂内，只能听见这老太婆呼哧呼哧喘气声音，李莲英已经是通身冷汗，跪在那里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
“……没法子，现在就指望天保佑，谭嗣同能多撑阵子……莲英，车马你要抓好，不过咱们不朝西走，咱们奔东郊民巷！”
慈禧声音平缓些，冷冷吩咐着自己决定。李莲英猛抬头：“去洋人那儿？”
慈禧瞪他眼：“还能去哪儿？直隶已经乱成这样，咱们就能抓到百把人队伍，个顶用兵都没有，个来勤王大臣都没有！要是没有徐凡在，多半还能过来不少，护着咱们逃跑，这大个天下，总得有能收拾局势人在哇！可是现在有徐凡这个指望，谁还管着咱们？现在这些家伙多半儿边发抖，边儿还在窜门儿，想着怎去电报迎徐凡驾，让他早点儿北上呢！就咱们孤家寡人朝西边儿跑，狼拉还是狗啃，没人会管！莲英哪，咱们完啦！”
说到最后句话，慈禧身影也是摇摇欲坠，显出无比颓丧老态，她低声又重复句。
“莲英哪，咱们完啦……大清完啦！”
李莲英已经完全没主意，他向在慈禧身边作威作福，以为慈禧掌控这整个天下，整个朝廷是天经地义事情。不管是光绪，还是李鸿章，都不是慈禧对手。现在虽然南边有徐凡这个大患，谭嗣同又在之前带兵逼宫下子。可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慈禧缓过手来，总能应付。反正自己五十大几，这完蛋日子只要在自个儿闭眼之后就成……
谁也没想到，这日子来得这快！而慈禧直强撑着虎皮，竟然就这轻易被戳穿！
这个天气，日头还很短，太阳已经渐渐沾山嘴，无边黑暗，就要笼罩这座狂乱北京城。乐寿堂内，已经暗下来。只剩下这失魂落魄主仆。园子里头各种各样声音都传进堂内，混杂在起，就像个垂死人拖长声音哭喊。
切，都完。
李莲英缓缓抬起头来，失魂落魄问道：“老佛爷，那咱们是不是马上去东郊民巷？”
慈禧死灰般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又冒出怨毒光芒：“没有皇帝，
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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