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歇息,弟子在此守着。”
这正是沈知弦想要得到回答。
虽说晏瑾所记得前生事让他心结甚深,但本性上,他却是个爱恨分明沉稳可靠人。
他才刚算计沈知弦,就被沈知弦不计前嫌地救,眼下又听这话,必定是做不出半夜把人抛下、自个儿偷偷溜掉事。
沈知弦放下半心来,在昏昏沉沉中恨恨地想,至于算计他这笔账,等出去再算。
晏瑾果然没有离开,虽然他确实是有过这样念头,可当他落下悬崖却被沈知弦紧紧抓住不放时候,这个念头就消散得干二净。
暮色沉沉,山里夜晚有点凉,沈知弦没灵力护体,昏睡中有些畏寒,打个冷颤,不适地蜷缩下身体。
他倚树而坐,头就略略后仰靠着树干,这动,慢慢地就往旁边倒。
晏瑾瞧见,将手伸过去,轻轻抵在沈知弦额头边,阻住他倒下趋势。
然而很快阵凉风吹过,沈知弦又是个寒颤。昏睡中眉心都蹙蹙,很不高兴地又侧侧头。
这回他几乎是半个额头都碰着晏瑾手,大概是掌心温热让他觉得很舒适,他下意识地蹭蹭,嘴里喃喃着吐出个字:“冷……”
晏瑾察觉出些不对来,他另只手放下长剑,小心又谨慎地覆在沈知弦额头上。
微微发热。
沈知弦在发低烧。
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来,映得遍地斑驳碎影。
他迟疑半晌,脱下外衣披在沈知弦身上,然后轻轻地揽住沈知弦肩头,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带,想为他挡点儿凉风。
年轻而滚烫胸膛稍微驱散沈知弦身上些许凉意,他眉心舒展开来,头枕在晏瑾肩膀上,蹭蹭,调整个比较舒适姿势。手无意识地动动,就随意地搁在晏瑾大腿上。
沈知弦手也是冰冰凉凉,可晏瑾却觉得被他触碰那块地方像是有火在烧。
炙热得不得。
他神情僵硬地坐在树下,沈知弦就姿态亲密全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细微呼吸声在他耳畔重重复复地响着。
晏瑾手局促又无措地僵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搭在白衣人清瘦肩膀上。
沈知弦骨架偏细,他这伸手,刚好能将整个肩头揽住。
肩膀往下就是腰身,腰身就更细……那天从温泉里把人抱起来时候,他曾揽过沈知弦腰。
真好细。
就是这样个人,年少时剑起而风云动,夺清云宗乃至整个修真界第少年剑修名头,至今无人能超越。
只可惜昙花现。
青年想着想着,耳垂被沈知弦脑袋蹭蹭。也不知怎回事,他忽然就觉得耳根有点儿痒,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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