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日还需要他来保护,此时说这些担忧话倒有些站不住脚。”
魏舒白负在背后手捏极紧:“只是怜惜他眼盲罢,是在下多虑,无名兄勿怪。”
“好说。”沈醇低头握住竹简,继续在其上刻着。
魏舒白则转身出去将衣服晾起来,其上金丝蟒纹在阳光下极为耀眼,此时诸事不宜,不管何事都要等他出去以后再说。
午饭时分,白竺背着背篓回来,他未曾进屋,先是将伞抽出靠在原本地方,这才进门。
沈醇自然是发现他动作,但对方已然做到如此小心谨慎,不想被他发现,他也只能当个睁眼瞎。
“这是丝线?”白竺在午后摸着沈醇递给他线说道。
“是棉线,只是做极好,摸起来像丝。”沈醇说道,“这次带回来布料不少,你就全当打发时间。”
“好。”白竺摸索着那线说道。
纺车悠悠,谷中似乎片祥和安静,沈醇偶然出行,崖边又溅落不少鲜血。
他每每都是清除血迹再回来,可不管是白竺还是魏舒白都知道他是去做何事。
桃树影里,每每晨间都有剑声划破空气,白竺最喜此时坐于桌前,轻轻摸着竹简听屋外声音,觉得若能就此过上生世也是极好。
白竺布纺不少,剪断时摸索着剪刀小心裁剪着,以针封边,成个个小小素色方巾。
“你这是做什?”魏舒白不解他举动。
盲人纺布本就困难,可他纺好后,却又将其任意剪裁,何其浪费。
“给他做些帕子。”白竺还记得当时沈醇说要用帕子擦汗事情,他无太多事情能为他做,便只能做些这些,让他在离开此处时仍能想起他。
“你就这般喜欢他!”魏舒白终是没忍住。
“什?”白竺蓦然抬头,针尖刺破手指。
“他有何让你喜欢之处?你在这谷底生活许久,不见外人,他所做那些,不过是平常人都能够做到,若你离开此处,何愁无屋遮风挡雨,何愁无餐食饭饮,这些事情皆不需你动手,自有人送到你手边,又何须因为这些事情而倾慕于他?”魏舒白问道。
他确不擅长这些事,可若在皇宫之中,这些事皆不需他动手,不需穿补丁衣服,也不需为那些普通新衣而高兴,更不需自己纺布,应皆有人伺候。
若眼前人愿意,大可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
他这身风骨,若是穿上纯净白衣,该是何等风华。
“平常人都能够做到。”白竺喃喃此语道,“即便他人皆能做到,可不是他,此种做法便是无益。”
他心悦他从不是因为这些事,而是沈醇懂他,从不勉强于他,也从未因为他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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