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已经很清楚结果，却带着侥幸，不告诉他真相。
“妈妈。”他说，“告诉
，治疗舱
分析结果是什
？”
小烟努力控制住情绪，说：“那个人用特殊光线照射
你眼睛，你、你眼睛……需要换
对新眼球……”
“不能换吗？”丁尧沉声问。这里虽然只是个被人类社会抛弃废矿星，但科技水平却远远高于丧尸末世。从技术上来讲，应该不是什难事。
“首先，得配型。”小烟吸吸鼻子说，“然后……得吃抗排异药……”
丁尧心沉下去，明白之前小烟为什隐瞒他。
在这个天天都死人地方，找对能配型成功眼球不难，难在要吃抗排异药。在药品极度匮乏情况下，想要弄到这种药，并且长期稳定服用，几乎是不可能事。
房间里安静会儿后，小烟忽然开口说：“听说……麦特雷特手里掌握着很多药品，、可以去……”
“不许去！”丁尧厉声说。个小小孩子发出这样严厉声音，有些骇人。
麦特雷特是什样人，他们都有所耳闻。漂亮女人到他手里，决逃不。何况小烟才经历过次不堪事，她对“男人”这种生物已经产生恐惧。
他救不她次，也就够。他是不能忍受她因他缘故再去遭受第二次。
不能忍受！
小烟沉默片刻，轻轻抱住他，“嗯……”声。
丁尧努力去适应失明生活。严格讲，他其实不算失明，他还能感光，小烟站在她面前，也能微微看出个人形轮廓。但这给他生活带来极大不便，近乎于失明。
因为这个，小烟外出寻找材料，便会将他留在家里。她有时候出去整天，丁尧个人在家里，虽然食物和水都是准备好。但小烟长时间不回来，他总是很容易变得烦躁不安。
丁尧自认冷静又冷血，从没想过有天，他会失去这两者。
但失明生活，令他渐渐改变。
从他失明之后，小烟就把家里东西都尽量固定位置。但这天，小烟迟迟不回来，丁尧听着飞船外呼啸风声和眼前渐渐失去光感，就知道天已经黑。
他烦躁走来走去，不知道怎回事，有张椅子没有归位到它该在位置，绊倒他。
丁尧直以来积累情绪和压力在这刻爆发。他爬起来，抓起那张椅子，猛推出去——他是很想举起来然后狠狠摔烂，可他现在身小力薄，做不到。
他发出啊啊大叫声，歇斯底里。最后，他把他能摸到东西都砸。
小烟早就收走那些易碎东西，比如玻璃。但他不知道猜到个什瓶子，摔倒在地，还是被什东西碎片扎伤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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