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下坚持未动摇地让景深人去。
景深穿过布行,路上行人渐稀,观文堂内更是冷清,景深进来时只有两个小伙计躲在帐台里头取暖,其中个便是他头次来观文堂时替他叫掌柜那个,见他后打个呵欠继续烤火。
景深也不稀罕他招呼,转身在面墙上找起画来,上回挂那幅烟渚沙汀画位置已换上别画,想来是被买去,这回预备去阁楼上睹下所谓等画是怎样风采——至于特等画,但凡是真迹定不会大咧咧挂在这店里。
那伙计到这时候才跟过来,问:“客官今儿是来买画儿?”
“赏画来。”
小伙计嗟叹声,引他去阁楼,路上拐弯儿抹角说些教小少年多学学再来卖画儿话,景深恍若未闻,直奔久闻大名“清河三子”那儿去。
如今观文堂里剩三幅只留作珍藏画作不卖,是以才存得住,景深在第幅画前驻足观摩许久,未能看懂其中深意……看不透深意便罢,画中山水还布置迫塞、楼殿模糊错杂,如何看也不像是妙笔。
再瞧第二幅,佳在是小幅画,所画松竹枝干遒劲,可画石只画面,浓淡失宜,抛去意境不谈,画工上便不知忌讳。
景深反省片刻,确定自己不是心怀妒忌才这般大肆点评,而是他自信他品鉴力。身为若极师父唯二弟子之,他好歹见过今人佳作,更不提父王与圣上所藏古人粉本,神妙之作见识过不少。
看去最后幅时,景深已心生粗浮之气,欣赏不得,转身看那候不耐烦小伙计问:“这当真是‘清河三子’佳作?”
“可不是,你瞧底下还张咱掌柜亲自提笔写画论。”
景深埋头看去,喉头登时哽。
“清河巡抚黄大人独子黄忖作,此画……”
景深略过多余吹捧话看去中间那幅画论,上头写着“松然府知府周大人之子周雅达作,此画……”
忽有些后悔,他作何费这些时候来看这等画儿,没想到世人趋炎附势到这地步来。
转念他又想到当初在京里时,他作画也是教好多人赞誉过,那时他还志满意得,这时候想来莫非那些人也只是冲着他那个世子名印在赞扬?
他走在小伙计前头下阁楼去,这次却见着二掌柜在堂前送人。
他停下问小伙计:“你家大掌柜可是从不来这观文堂?”
小伙计哪敢说是,只道:“有新画来时就来……”
二掌柜约莫是听见身后声音,转身看眼,瞧见景深时愣,忙转回去叫住那个才要出去青衫男人。
“主簿大人,便是那位小少年。”
被叫做主簿大人人看来景深,笑着招呼他过去,问:“方才挑幅唤做‘寒云出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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