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闲下来景深干脆就缩灶台前取暖,忽想起下雪这两日都没见过阿溟,不是说要时刻看着他传信去京里,天冷就偷懒可还行?
想到京城,他不禁对着眼底十根指头算算归期,仍旧是遥遥无期……又想到好久之前托个粮商送信,若那人不蠢、那几封信也未出差池话,这时候理应送到,不过那时考虑着身份,没教人将信送去王府,而是送去京城宁家。
宁家系名门望族,去京城只消打探就知在哪儿……
“咚咚——”院门响,惊起树上那几只鸟儿,朝屋后飞去。
景深开门,见是阿去在门外冻得跺脚,这回手上拿着是枝红梅,开两朵余下又全是花苞儿。
说来,这两日也没见阿去来过,天冷就不送花可还行?
阿去朝左试探着进门,未果,随即换去右边,还是进不去院里才笑:“景兄弟别挡着路嘛,又不是来找你。”
“夏意她在洗澡。”
阿去登时做作地睁圆眼,语气忿忿:“好个小子,你怎知她在洗澡,什时候还学会偷看姑娘家洗澡?”
景深额角微跳,本着教养没才没白她眼,利落转身回小厨房里,才将坐下门口厚门帘儿就被掀开。
“景兄弟,有些话想问问你。”
“什话?”
阿去将红梅搁在灶台上,从怀里摸出封信来,上头歪歪扭扭写这个“阿”字。
“你瞧着像有学问,问你‘阿溟’‘溟’字该怎写?”
“……”景深静默无言,良晌才从灶火里钳根烧得黑乎乎柴禾出来,在地上写个溟字。
阿去扭着脑袋欣赏好久,吹捧句:“景兄弟字写得可真好,跟你人似。”而后捡起那根柴禾照着地上字又歪歪扭扭地写个“溟”字在信封上。
开始就有些好奇景深这时总算忍不住,却还是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是给阿溟写?你们不就住在个院子里,有什话非得写在信上说?”
重新抚好信封阿去欠揍道:“想知道啊?先叫声姐姐来。”
少年用脚碾擦去地上“溟”字,转身不欲理睬阿去。
哪知阿去揣好信起身来,问:“午间你们要去学堂吃吗?若是不去……”说着阿溟摆出主人家架子来,“若是不去,给你们做饭吃罢。”
景深想起先生话,心念微动:“你想做便做罢。”
阿去虽人不正经些,做饭菜却挺好吃……景深想着暗自鄙薄自己番。
梁上挂着台鲞是上回去襄云时买来,阿去便做起道台鲞煨肉,时值冬日,又是小乡村里,鲜少有新鲜菜果,这时只找着些冬生韭黄与易养黄芽菜,原本味美晚菘在孟冬时便没。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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