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往右偏,眼见着要撞去椅子扶手上时景深用力拽,将人拽来他这边……改成撞在他下巴上。
他呲着牙,口里隐约有股血腥味,和着酒气生疼着,反观夏意,只摸摸有些疼脑袋便安心倚在他肩上,口中还念念有词。
景深认命地叹口气,谁教他人在她屋檐底下,背上夏意便往她卧屋里去……他也是出于不得已才要去小姑娘屋里,总不能将她丢在堂屋里不管罢,夜里这般冷。
风雪呼啸,院子里片白。
夏意紧紧儿抱住景深脖颈,脸蛋埋在他肩窝处寻暖和。景深只觉得耳朵教她头发撩得有些痒,却避之不及,忍着痒用头顶开夏意卧房门。
里头黑洞洞片,景深反复闭眼睁眼几次才看清些,摸索着道将她送去床上,鞋也没给人脱便抽出棉被给她盖好,满身酒气中竟散出股茉莉清香来,看不出她还这般讲究地薰过被子。
“唔……”脸贴在棉枕上人发出像小狗酣睡声音。
他听着声音笑笑,不过心里有分寸,决计不多待,结果才走开两步就听见床上小姑娘叫他声后又嘀咕句。
“什?”景深停下步子问句,后才觉察自己是在问个醉鬼。
哪料醉鬼夏意听话地又说遍,他仍未听太清楚,长吁声躬身问:“你说什?”
“能饮杯无?”
“……”
果真是个醉鬼说着醉话,景深决然出屋。
只不久又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取火几下将屋里火盆点上才真正儿走。
风雪难解酲,纸帐梅花醉梦间,夏意梦中人从此添个景深。
给她斟酒梦中人。
***
短短两日,若榴便也成白头,小山矮陂、茅檐屋顶皆白茫茫片。
翌日禺中时太阳忽探出头来,树影移阶,三五只麻雀结伴飞来小院里,寻寻觅觅后歇去廊下唱歌。
啁啾声中,半张脸贴在枕间夏意缓睁开眼,眼见暾暾冬日照进屋来,榻几上搁着剪子明晃晃地发着光。
雪停啊。
她裹着被子滚上两圈,手背揉揉眼强迫自己清醒些,却发现身上衣裳穿好好儿,就连鞋也没脱,想着突然苦丧脸,也不嫌冷地揭开棉被看,果真发现床尾被褥上教自个儿蹬几个灰印儿出来,唉,这还是前些时候才洗好薰过。
再闻,身上尚存着股酒气,便抱着被角回想昨个儿饮酒、烤糍粑事儿——
往年也与爹爹喝过酒,米酒或是百花酿类,只那时候是人杯,至多不超过两钟。昨儿却不样,有景深在,竟喝那大坛去,还醉得记不清后头事来……
只记得喝高兴时做件不该做事儿,便是自己随着景深起怂恿爹爹喝三四钟,然后爹爹就醉倒。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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