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临睡得不好,夜里醒回,半清醒状态,头疼厉害。
第感觉是想喝水,喉咙里干不行,手摸几下,想坐起来,双手扶住他,他睁开眼,看见女人朦胧脸。
“想喝水吗?”真是太贴心问题。
他“嗯”声。
她托起他后颈,端着杯子靠在他嘴边,喂他喝几口,又放他躺下去。
石青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她膝上,“涂南?”
“怎?”她以为他有什需求。
他什也没说,知道是她就放心,动下,脸埋在小腹间,贴着她身上软软棉衣料,睡安稳。
再醒来,天亮。
石青临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床空调被滑到地上,涂南坐在另头,脸歪靠在沙发背上,还在睡着。
昨夜情形下就回忆起来,顿时就知道昨晚她是怎过来,恐怕夜都没睡到觉。他拇指按按太阳穴,人彻底清醒,捡起被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脸,心里涌出阵说不清滋味。
从没被人这照顾过,哪怕是小时候跟在老爷子跟前,也没有过这样细心,就喝醉酒这件小事,也能把你顾得妥妥帖帖。他干脆就在沙发边上蹲下来,看着她。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着她脸,她睫毛掀下,合上,又掀下,睁开。
石青临对着她脸笑,开口,声音哑哑:“涂南,你这样,恐怕就再也离不开你。”
涂南睁开眼睛就听到这句,眼珠动两下,睡意全无。
大早就有个男人在面前说这句话,谁还能有睡意。
她慢慢坐正,看着他脸,“你昨晚,”说几个字,嗓子还没开,她咳两声清清喉咙,接着说:“说睡就睡过去,搬不动你,只能让你睡这儿。”
喝醉酒人太沉,她试几次,把他扶起来又被他压回去,到后来实在不行,就算。压酒劲后果在半夜体现出来,他直不舒坦,她好几次摸他身上都是烫,只能守着,直到酒精消下去。
她又说:“昨晚事情你还记得吗?”
石青临点头,“喝多,当然记得。”
“你还强撑着要回去。”她口气淡不少,看他表情也是淡。
石青临于是明白,这是昨晚话压到今天,就是等着他彻底清醒来算账。
“这也记得,不是跟你道歉吗?”
“等你酒醒再说遍,免得你当时说回头就忘。”
石青临忍笑,点头,神情很认真,“都记得,不会忘。”
“还有呢?”
“还有什?”
涂南看着他,安静秒,说:“其他,你做事情。”
他笑,打太极样,“什事,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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