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和石青临就坐在桌边等着他。
他拿筷子夹起块放嘴里,看看石青临,“你小子什时候手艺这好?”
石青临也不遮掩,“不是做,这是涂南做。”
“就知道。”石敬年点不生气,反而冲涂南笑出皱纹,“还是南南知道心疼人。”
涂南看旁边,石青临可比她神情自若多。她想想,趁机说:“那颜料事儿……”
“好说好说,先吃饭。”石敬年眉开眼笑。
两人无言叹息。
※※※
完全是在各种逢迎老爷子里揭过这天。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升起,涂南已经起床好几个小时。
老宅里客房摆是老式木板床,枕头略硬,她睡夜感觉有些落枕,边揉后颈边走,经过石青临房外,听见他正在打电话。
他说是英文,涂南是第次听他说英文,又低又沉语调,听起来仿佛是外国电影里对白。她不禁站着多听会儿。
门忽然从里拉开,石青临看到是她才笑笑,“还以为是老爷子呢,你来得正好,帮看着点,要回个电话给安佩,她催夜。”
老爷子不准他碰手机,昨天在他房里盯大半夜才走,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忙工作。
涂南随口问:“怎帮你看?”
“注意着点老爷子就行。”石青临已经拨通电话,那头顿时传出安佩高分贝话音。
涂南等于替他挡在门外,脸正好对着他脖子,他可能刚起床,衬衫还没扣好,露出片胸口,紧实肌理感,似绷紧缎子。
她晃晃眼,看够,才慢慢转过头。
远远,石敬年已出来,边朝这儿走边甩胳膊做着打太极动作。
涂南心想怪不得把年纪身体还这好。
她轻咳声,提醒石青临。
石青临工作时专注,眼神只落在她额角,听到这声马上收神,三两句挂电话。
“南南!”石敬年已经到跟前,跟没看见石青临似,朝涂南招招手,“来,跟来。”
涂南看眼石青临,快步跟上去。
路走到厅堂里,涂南看见桌上摆着只藤条箱子,看起来好像有些年头。
石敬年摸摸那只箱子,像摸宝贝,“打开看看。”
涂南依言打开,里面全是颜料,份份分门别类地放着,上面都标好名字。
“这些本来都是藏着做念想,本以为用不上,没想到就遇到你,这也是缘分啊。”石敬年笑眯眯地说:“知道你们有用处,都拿去吧。”
涂南小心翻翻,基本上她需要颜色都涵盖,老爷子确细心。
“您磨这些费不少功夫吧?”
“现在不比当初,只能断断续续地磨,磨好几年。”
涂南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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