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石青临回来,石敬年头也不抬地说:“你去把饭做。”
他身上换件干净衬衣,袖口高高挽起,“老爷子,您换个方法整行不行,钓鱼就算,怎还让做饭。”
石敬年说:“你不做其余就免谈。”
涂南看眼石青临,他也看她眼,彼此无言,他转身回厨房。
没办法,现在老爷子就是主子,他们都得听话。
她低头再去看相册,石敬年又滔滔不绝地跟她讲解,哪张是石青临第次进学校,哪张又是他出国前拍。
出国前照片似乎是张全家合照,背景是机场,石青临站在正中,十几岁少年已然身高腿长,几人之中最显眼,眉眼有些青涩,但笑起来跟现在样,嘴角轻勾,乍看简直感觉有点不良。他左右分别是男女,估计是他父母,尤其是女人,眼鼻部位和他生得很相似,老爷子站在后排,身边没有老伴,想来可能已经独身很多年。
“这里面都是您家人?”
石敬年点头,“是啊。”他语气竟有些感慨,看两眼那照片,忽然合起来,“哎哟都这个点,得去把养那两只鸟提回来,回头再接着给你看。”
涂南本来也只是给面子互动下,毫不在意地说声“好”,目送他夹着相册出门。
肩上有什跳而过,落在地上,她垂眼看,是个细尖干胡椒,回过头,石青临倚在厨房门框旁,冲她勾下手指。
“怎,要帮忙?”
“当然,”石青临看眼手表,“不知道老爷子什时候回来,快点儿。”
涂南起身,走进厨房,发现里面根本什都还没开始。
她脱外面开衫搭在边,走到流理台边,边扯着t恤领子闻下。
石青临就站在她身后,看到这幕问:“你闻什?”
“有味道。”之前没注意樟脑丸味道有这重,穿会儿才发现。
“是?”石青临低下头,嗅下她肩,抬眼时打趣,“嗯,有青春味道。”
涂南头转对上他脸,他周身股沐浴露味道,半干碎发散在额前,遮掩双眼里微微笑意。她眼光微动,感觉似乎有点太亲密,避开他眼神,“原来你青春是樟脑丸味儿。”
石青临盯着她垂下长睫,“那你青春说不定是颜料味儿。”
“你还要不要帮忙?”
“当然,不把老爷子伺候好,颜料怎能拿到?”石青临站直,怕再说下去她要走人。
涂南看看那条鱼,“这点时间可能只来得及做这条鱼。”
他让开两步,“没事,你看着办吧。”
※※※
结果晚饭真就只有那条鱼。
石敬年回来时候菜已经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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