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担心,担心某时刻,某动作会惹她不快,进而对自己产生恶感。
所以,最稳妥表现就是没有表现。
少年张口试图表达歉意,但余光里,女人手已经握上方向盘,不再看自己这边。
李雾只能垂眼,专心吃手里面包。
刚发动车子,岑矜插在杯架里手机忽然响,她扫到显示屏上名字,眉心下拧紧。
岑矜戴上蓝牙耳机,“妈?怎还没睡?”
那边声音不大,但听上去有些空旷,像是在阳台打来,“睡不着。”
“失眠?”
岑母说:“今天去你那边。”
岑矜心猛地跳:“你过来怎也不提前说声?”
岑母说:“下午去清平路看话剧,就带些东西给你们,里面有两盒护肤品,你人不在,让吴复收着,你回去问他拿。”
分居事,岑矜还瞒着父母,只能顺着她话往下接。她声音变甜,是“女儿”身份独有撒娇口吻:“好啊,谢谢老妈~”
“你今天没休息?”
“嗯,”岑矜猛地熄火,不知道吴复是怎应付她妈妈,只能囫囵给个不容易挑错说法:“在外面,有点事。”
那边沉静少刻,忽问:“你跟吴复分开住?”
岑矜周身滞,死鸭子嘴硬:“怎可能,吴复说?”
“他没说,”岑母叹口气:“你搬没搬看不出来啊,家里都没你生活痕迹,估计都搬有阵。”
岑矜瞬鼻酸,眼底起雾。
“你们又闹矛盾?”岑母叹口气:“因为这个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还是问清楚。”
岑矜捋下发,瞻顾起来,考虑着是先把这事给蒙骗过去,还是马上坦白。
当前情形不容岑矜多想,李雾寄读事还要拜托父亲,前因后果明确搁在这,她不想再弯弯绕绕为圆个大慌,索性全盘托出:“们要离婚。”
“啊?”岑母惊诧不已:“为什啊。”
“过不下去呗。”她挨到椅背,故作轻描淡写。
“你们就是说气话,”岑母明显不信:“这些话听你讲过百遍,婚姻在你看来就是儿戏?”
岑矜吸鼻子,手在方向盘上松又紧:“这次是吴复提。”提起这个名字,她心就隐痛起来。
岑母意识到事态严重,气息跟着急促:“他为什提。”
身边有人,碍于面子,岑矜不好直说。
岑母追问:“你人呢,现在在哪。”
岑矜道:“胜州。”
“怎跑那去。”
“妈,”岑矜稳住声线:“想问你件事,爸爸是不是跟齐老师——就宜中那个数学组组长认识?”
“你问这个干嘛?”
岑矜瞥眼李雾,说:“你还记得跟吴复资助那个小孩吗?今天是来接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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