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男丁从‘倚’,从‘雨’,他说傲骨凌霜是好意头,所以……”
“陆倚霜。”安予灼脱口说出上辈子陆总名字。
陆余:“嗯,你觉得怎样?”
安予灼撇嘴:“不怎样。还是陆余哥哥好,都已经叫惯。”
而且陆倚霜听起来就不吉利,像“遗孀”,难怪上辈子陆总孤寡到三十多岁。做生意人总是有些迷信,小安总上辈子22岁起就每年初五风雨无阻拜财神,多少有些信命。他觉得,若是这世能改个名字,也许切也能往更好方向改变。
不过,他个高中生幼稚建议,陆老爷子怎会听?
没想到陆余很痛快地答应:“既然你喜欢,那就不改。”
安予灼:“哈?”
不久之前还跟萧菀桦义正言辞讲他“初来乍到、人微言轻、决计无法说服陆老爷子”陆余,笃定地保证:“还没跟爷爷提过什要求,相信他会答应。”
这倒让安予灼不好意思起来:“也只是个不成熟小建议,哥哥你自己喜欢哪个名字就用哪个。”
毕竟从“倚”,从“雨”,听名字就知道他是正儿八经陆家子孙,而且,哥哥好像也不喜欢“陆余”这个名字。
他还记得他们儿时第次见面时,陆余自介绍说:“叫陆余,多余余。”
那也是灼宝第次心疼陆余哥哥。
陆余却说:“你喜欢,也喜欢。”
时移世易,他已经不是桂阿姨陆余,而是灼宝陆余。那,就不是多余余,他私心希望将其换成“余生有你”余。
两人煲着电话粥,不知不觉夜色愈深。
陆余向不是多话人,这回却感到无比熨帖。毕竟在这样孤寂深夜里,刚经历过与想象背道而驰认亲少年,最需要就是安慰。
可聊到酣处,安予灼却忽然说:“挂电话吧。”
陆余不由得看向墙上挂钟,压住失望:“你要休息吗?”
小少年声音压得更低些,听起来格外软:“是呀,好累,想躺会儿。”
“嗯,好。”
“那,哥哥,给开下门吧。”
陆余:“?”
电话挂断,敲门声清晰响起。
陆余跳下床,迈开长腿,两三步跑到门口,拉开红木门,果然看到熟悉漂亮少年。
少年来得匆忙,厚外套里可见皮卡丘睡衣浅黄,他弯起唇,漂亮眼睛里盛满星光,有点臭屁地问:“看到有没有开心点?”
陆余怔怔望着他:“你怎过来?”
“听说你受委屈啦,老妈都准不用写作业……呐,不要伤心,这世上也有很多人是偏爱你。”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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