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荣恩。”
内侍笑呵呵地扶起虞时也,道:“老奴在这先恭贺虞公子声,圣上赐婚,那是皇恩浩荡呐!且圣上对此事上心得很,宣钦天监算吉日良时,想必不久便能定下日子。”
虞时也笑而不言,在内侍离开后神情尽敛,眸光幽暗,怎瞧也不似感恩戴德样子。
虞锦提着裙摆站起身,拍拍膝盖处尘灰,回过神来吩咐道:“生莲,快去送送内侍,机灵点。”她往生莲手中塞袋银子。
能来下旨内侍在宫里皆是有些脸面,明面上礼节得做全。
生莲自也明白其意,忙应声小跑而去。
虞锦这才面露惊讶,上前捧过虞时也手中圣旨,逐字阅览后,永安郡主……
太后身边那位永安郡主?
虞锦稍稍愣,本欲问句圣上为何忽然将郡主赐给兄长,却在话绕唇间时自个儿想明白。
与嫁给皇子、体会勾心斗角皇家生活不同,虞时也若是娶郡主,依旧能回去灵州当他高贵虞大公子。且这永安郡主姿色天然、皎如秋月,经她上次面来看,举止端庄,性子沉稳,实在无甚可挑剔。
反而是她阿兄性子孤傲,瞧着这辈子也学不会疼人,太后如何舍得将郡主赐给虞时也?
虞锦兀自思忖着,时出神,竟将心头想法道出口来:“……太后竟舍得将郡主嫁给阿兄。”
虞时也看她,道:“你这是何意?怎,你兄长配不上她?”
虞锦当即掩掩唇,摇头找补道:“意思是,灵州山高水远,郡主远嫁,太后如何舍得?”
虞时也面色缓和地移开目光,口吻笔直道:“有何不舍,能嫁是她三生之幸,远些又算得上什。”
“……”
虞锦无言。
不过她对永安郡主实在不甚解,既要成虞家新妇,想来还是要再打听打听才是。
不顾虞时也如何漫不经心,虞锦回屋便命生莲将近日送来邀贴呈上,仔细安排番。
虞锦素来就爱热闹,故而对这些大宴小宴甚为解。女儿家之间消息最为灵通,往往赴场诗会雅集便能听得不少稀罕事。
而往往愈是小场合,愈容易打听事。
是以虞锦只挑选几张茶会和赏花宴帖子应邀。
待给每场小宴搭配好衣裳首饰后,天将将暗下。
生莲拾掇着狼藉妆奁,倏地在这满目璀璨中窥得枚毫无点缀、颇为朴素扳指,且瞧这颜色,已经有些年头。
她道:“奴婢不记得姑娘有这个物件,可是小丫头白日里拾掇时放错?”
虞锦抬眸望去,遂眼疾手快地从生莲手中夺过扳指,“新得。”
生莲狐疑瞥,新得便新得,何止于如此反应?但她识趣地没再多问,复又埋头收别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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