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抱臂道:“他不过处刺伤而已,你紧张什?”
虞锦微怔,“哪有紧张?只是怕平白担上个忘恩负义名声。”
虞时也冷笑,“你最好是。南祁王于虞家有恩这毋庸置疑,此事父亲自有法子报恩,不必你上演什以身相许戏码。”
虞锦瞪他,握拳道:“谁,谁要以身相许!”
虞时也懒得与她纠缠,回顾方才最后那剑,怒火中烧,气不打处来。
故意,阴他……
他扯扯嘴角看向虞锦,就跟看只自己蹦跶进虎口还毫不知情沾沾自喜蠢羊样。
虞时也斜她眼,道:“你给安分点,不许个人去见他。”
说罢,虞时也阔步离开,在门外停顿瞬,冷声说:“看好二姑娘,不许她踏出屋门!”
虞锦与紧闭门扉面面相瞪半响,忽然安静下来,兀自落座,仰望天色。
天怎还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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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日这遭,虞广江并未着急启程,亲自向南祁王表歉意后,便在王府继续暂住夜。
白管家深知孰轻孰重,离开琅苑仔细打点番。
已至星子点点,夜幕低垂,廊下片黯淡寂静。
忽然“噹”地声,颗石子抛向廊道角落,门外侍卫神色凛,纷纷摁着腰间佩剑上前查探。
就在此时,“吱呀”声,楹窗被推开,虞锦踩着杌子战战兢兢爬出来,膝盖磕到窗台,她捂着唇倒吸口气。
复又重新阖上窗,矮着身子小跑走远。
那厢,正房里。
沈却赤.身靠在引枕上,胸口缠着细布,渗出些血,但面色如常,正如虞时也所说,这点小伤于他,确实没多大事。
段荣捧着伤药来,不解道:“王爷,那虞公子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厉害?您都打不过他?”
他说着,便要伸手给沈却换药。
男人唇角微勾,挡段荣手道:“你下去吧,自己来。”
“还是属下来——”
“下去。”沈却沉声打断他。
段荣头雾水,只好应声退下,然走至半,又听身后人吩咐道:“把烛火灭,留盏就行。”
“是……”
段荣走后,沈却攥着那瓷白药瓶,在手心里把玩片刻,又放回原位,卧榻平躺,缓缓阖上眼。
时间刻刻而过,沈却摩挲着扳指,不由蹙下眉头,直至门扉传来声极轻响动,男人手上动作顿,嘴角弧度若隐若现。
少顷,轻盈脚步声渐近。
虞锦小心翼翼踮着脚尖,好半响才摸到床榻边,榻边矮几上摆放着瓶瓶罐罐伤药和托盘,药味甚浓。
借着微弱烛火,她看向已然入睡男人,沈却似是未着衣裳,右肩上缠着细布,十分晃眼。
自家兄长惹下祸,她作为妹妹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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