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谢相若不争这名分,偷偷在处,纵然被人发觉,也只私底下议论嘲讽两句,明面谁敢多言?后世提起来,也多以为是小节,无损大德。岂不是比眼下这般弄得朝堂不宁好得多?
众臣百思不得其解。
刘藻非要争个名分不可,怕就是这种轻飘飘“无损英明”。她若不争,在世人眼中,谢漪便与那些男宠没什区别,提起来只会是“玩物”二字。
她不能忍。
孙次卿几与她撕破脸,必不会善罢甘休。刘藻使人盯着他家,可她料到孙次卿大胆,却料不到他竟大胆到在民心身上动手脚。
大将军府也是有不少可用之人,每日往来也有百人。刘藻虽使人盯着,却不能将进进出出所有人都看住。不留神竟看漏个幕僚,使他偷溜出城去煽风点火。
三日过去,守门虎贲中郎将冲入宫来。
刘藻正在看奏疏,这几日奏疏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在劝她悬崖勒马,乃至有胆大大臣已扯下帷幕,直斥谢漪“迷惑君王”。
见中郎将六神无主,脸色急躁。刘藻便知有事发生,忙问:“何事?”
中郎将跪地,这关头,他反倒不敢说,吞吞唾液,方道:“城外有民千人请愿,跪求陛下诛杀……诛杀谢、谢……”
刘藻拍案而起:“何人起头?”
“是乡人,衣衫质朴,当是田舍翁。”中郎将回道。
刘藻合下眼眸,强自镇定下来,又问:“因何而起?”
千人请愿,自非小事。百姓哪有闲心管朝堂上事,旦来管,必是已激起民怨。中郎将来前已打探清楚,此时便仔细道来:“京外农夫生子二头,有流言称,君王无道,颠倒阴阳,天罪之,故降灾其民。”
颠倒阴阳……刘藻默念遍。
她兢兢业业,施政为民,即位来从未亏待百姓。虽也有过不顾切念头,却终归是被谢漪劝阻。就连立后,她也特意避开农时,以免大臣们将精力都灌注在立后之事上,从而轻忽政务。
她自问无事对不住万民,万民却这般回报她。
“召众臣议事。”刘藻说道。
中郎将看着数名宦官同出殿,略显迟疑道:“臣来时请愿百姓便在剧增,不必日,恐怕就能达到万人,恳请陛下早作决断。”
百姓最怕便是上天降灾,生子二头这般奇事最能蛊惑人心,引起恐慌,若不早做决断,旦事情发酵,散播至郡国,必然会有越来越多人响应。若有有心人利用民心,此事便不是请愿那简单。
中郎将显然也倾向于处置谢漪,以堵众口,只是不敢说得太明。
股杀意盘踞在刘藻心头,她忍耐着,摆手道:“卿且回去守着城门。”
这样大事,自然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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