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于世,更不必说刘藻还要将此事抬到明面上来,还要给丞相个名分。韩平称之为十分不妥,已是口下留情,实则于世人而言,哪里只是不妥,分明是人人掩鼻而过失德之事。
这事是错,便需有人负责,既然丞相是好,错自然就是皇帝。皇帝名声难保。
刘藻不以为意,淡淡道“无妨,世人对天子总是比较宽容。”
韩平见她想好,俯首道“臣这就去布置。”
当夜数百人自长安四门出,快马奔往各地。
太常得皇帝官位,自然不能动不动。他扯皇帝这张大旗,也开始招揽人手,预备冲锋陷阵。可他慢孙次卿步。
刘藻用他,是为打破僵局,树他为典型,以利诱群臣,倒未想过他能如何强势,压过大将军。
大将军虽先出手,但他也不满意。他写道奏表,谏天子之过,邀朝臣署名,圈下来,署名多达百余个,可谓声势惊人。
可这百余人中,无京卫四军,无丞相、御史大夫、廷尉、京兆、太仆、太常、卫尉、光禄勋、右扶风等大半高官都不愿署名。
孙次卿在心中划算,这些人中,些是皇帝人马,些依附于丞相,余下多数皆是不敢妄动之辈。
他注意落到丞相身上。丞相不在,谢党那班大臣不敢擅自做主是情理之中。可丞相究竟去哪里,为何在这时离府。
他原先还庆幸丞相不在,他可担当头领,眼下却觉力不从心,指使不动谢党,声势便小半。
他也是到如今方惊觉,丞相势力竟已膨胀若斯。
孙次卿陷入深思,这些年,皇帝与丞相并不多亲密,但也未交恶,相互间或有合力行事,也偶有政见相悖之时。
自陛下这几年行事可看得出,她权欲之心极重,将京卫与朝堂都牢牢握在手中,还打压得诸侯王动弹不得。这样人,怎会容忍相国党羽如眼下这般膨胀得几乎能与她势力相抗。
孙次卿念头闪,猛地想起,陛下还未明言欲立何人为后。
“不可能!”孙次卿腾地直起身。
旁侍立幕僚疑惑道“明公?”
孙次卿回过神来,吩咐道“去查,丞相去何处!”
幕僚奉命而去。
孙次卿放松下来,重新跪坐。他总觉是自己多疑。
陛下怎会要立丞相为后。这是百害而无利。丞相都已是丞相,且还握有实权,个后位,哪里抵得过相位权柄贵重。
孙次卿与谢漪斗过,知晓这人心机,无论怎想,都觉不可能。只是不怕万,就怕万,他还是令幕僚去查。
第二日大朝,孙次卿将群臣署名奏表呈上,但他奏表并未引起什波澜,因为有份更要命奏表当殿宣读。
相府长史代谢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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