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抓着她手指,不曾松开。
刘藻便坐起来,看着她手,想着她方才三句简短微弱话语,怔怔,似干涸冬河床,从地底渗出温润清水,没过她心田,有久旱逢甘霖欣喜,也有酸酸麻麻难受。
也害怕。也心急。亦在等。与你是样。
刘藻这时方意识到,半年疏离于谢相而言,有多煎熬。她还在坚定地等,等她们能不惧人言,并肩携手那日,而她却展现出生疏退却姿态。那时谢相该多无措。
可她却从无句责备,忍受着她冷漠。时常来寻她,试图使她知晓,从始至终,她都未走开。可她却陷于自怨自艾,时刻纠结于她们间距离。
她往日总觉得,她们差上十来岁,也没什,她不惧年华老去,甚至还想过上数年,岁月在谢相身上留下痕迹,必然使她更为动人。可她却极少想到,她们间差距,谢相坚定果敢,她幼稚肤浅,使得谢相多疲惫。
刘藻守谢漪夜,趁夜而来,不等天亮便离去。她走时谢漪还未醒,守夜小医女也睡得极沉,毫无动静。刘藻踏着凌晨星辰,回到帐中,胡敖急忙赶上来,道“陛下可回来。”
丞相帐前守卫,是他奉命支开,都支夜,再过刻钟便是换班时候,那时可就再也遮掩不下去。
刘藻到床上躺下,困意全无。与去前相较,她心无比地坚定起来。
谢相也在等,她不能使她空等。
待谢漪醒来,榻前自然无人。她是被伤口疼醒,睁眼之时,天还未亮透。医女捧朝食进来,见丞相望着榻前,上前道“丞相,当进些吃食。”
谢漪收回目光,欲起身坐起,使劲便挣到伤口,剧痛侵袭而来,谢漪险些痛呼出声。她拧紧眉,等那阵痛意缓过去,医女也忙搁下碗盏上前,扶着她坐起身,倚靠在迎枕上。
她着实没什胃口,然而总不能直让腹中空着,便勉强咽下半碗粟米。用过朝食,谢文来,正好侍奉她用药。药还未饮尽,刘藻领着太医令入帐来。
谢文忙放下药碗,起身行礼,谢漪也道声见过陛下。
刘藻看药碗眼,其中还剩半碗,便道“先侍候丞相用药。”
谢文道声诺,复又端起药碗。
胡敖取张坐榻来,置于榻前三步之遥处,刘藻坐下,静待谢漪将药服下。
时间,帐中虽人多,却不闻分毫声响。至药尽,刘藻抬抬下颔,太医令见此,趋步上前,为谢漪诊脉,又探看伤处。
刘藻看得心焦,待他诊断毕,欲问,却被谢文抢先“君侯伤势如何?”
太医令先朝皇帝与丞相施礼,而后回道“幸而未伤及腑脏,故未动摇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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