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见她小心地夹起木炭往火盆中放,股欣喜犹如涓涓细流溪,从心底渗出,先是少许,而后蔓延至全身。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谢相应当是接受她。
刘藻欢喜雀跃,眼中满满都是笑意,望向谢漪时,又忍耐住越来越大笑容,想到那日在那座宫室中情形,关切问道:“谢相心病,可医好?”
谢漪动作顿,道:“好。”
“那就好。”刘藻道。她其实还是有些好奇,有什事这样难,竟连谢相都难住。照理说,这样事,该是举朝震惊大事,可她身在宫中,耳通四方,却连半点风声都未听闻。
她这般想,面上少不得带出些疑惑来。但谢漪显然不打算说,假作没看到,绕开话题道:“陛下这些日子,可去鞠场玩?”
刘藻不知她怎突然提起鞠场,摇摇头,道:“没有去,直在宣室等着,万谢相入宫,就立即能看到。”
谢漪容色缓缓,她从袖袋中取出枚香囊,递与刘藻道:“这是随手缝制香囊,陛下若用得着,便收着。”
刘藻完全没听到随手二字,眼睛亮,连忙双手接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若非她沐浴过,只着中衣,未系腰带,恐怕立即,就要将香囊佩戴在身上。
谢漪眼中满是笑意,她停顿片刻,矜持道:“绣竹子,南竹寥寥几笔,远不及莲花复杂难绣。”
刘藻闻言,将香囊端到眼前,仔细地看看,只见南竹挺拔,竹叶潇潇落拓,绣得极为精细用心,只是竹子确不如盛放莲花来得针法繁复。
她点头道:“确实还是莲花难绣。”
谢漪笑容顷刻间敛去,淡淡道:“陛下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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