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正低头端详香囊,并未察觉谢漪容色不悦,她越看越喜欢,怎瞧怎好,抬起头来,与谢漪认真道:“就喜欢竹子,但凡谢相所赠,都喜欢,但是刺绣费功夫,于眼睛也有损伤,谢相以后不要再绣,有这枚便很欢喜。”
刺绣本就费眼,这香囊上竹子,又绣得这般精细,显然是下大工夫,何况谢相白日忙碌,诸事缠身,必腾不出空来,她定是夜间赶制。
刘藻想,心中便极熨帖,觉得谢相待她真好。
谢漪点头道:“好。”
刘藻与她笑笑,在殿中四下找寻,终在处书架上寻到只紫檀盒子,她将盒中之物倒出,装上香囊,好生放置。
谢漪见她是真喜欢,不由微微释怀,仿佛很不经意般道:“臣记得李琳也有香囊赠与陛下,陛下可也妥善放置?”
李琳香囊,刘藻记得。她抱着紫檀盒子,道:“专司冠服宫人收起,应当妥善放置。”
谢漪有少许笑意,又道:“那香囊,也甚雅致。”
刘藻抱着紫檀盒子,欲寻处放置起来,寻圈,还是放在床头,待明日起身,便可取出佩戴,闻谢漪此言,她回想番,耿直道:“是很雅致,香气闻来也很舒适。只是具体是何模样,已记不清。”
李琳献香囊,谢相恰好来,她哪里还有余力去关心枚香囊呢。
谢漪眉目便彻底舒展开。
刘藻还不知方才谢漪已生过回气,又被她无意间哄好,依旧有些不敢置信,她望着谢漪,欲再确认番,小心地问道:“谢相,你可接纳?”
谢漪脸颊便红,她微微转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点点头,极轻极轻地道句:“嗯。”
刘藻激动不已,她上前步,又恐唐突佳人,欲说些什,又恐词不达意。她眼中闪着光,亮晶晶,将谢漪整个人都闪耀眼中,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谢漪心软,轻轻握住她手,低声道句:“傻孩子。”
刘藻觉得像是做梦般,只有梦中方有如此美事。她像是怕将梦惊醒,轻声道:“有许多话,想与你说,今晚不走,好不好?”
谢漪答应。
不论外头如何寒风飞雪,殿中暖意融融。
刘藻与谢漪躺在张床上。她们中间隔着小小距离,足能躺下个婴儿。这已不是她们第回睡到处,上回谢漪中药,就有过次。
可今夜却全然不同,今夜她们是两情相悦。
刘藻平躺着,忍不住转头去看谢漪。谢漪沐浴过,她在宫中没有换洗衣物,穿便是刘藻中衣,刘藻比她高,中衣穿在身上,有些大,衣领微微下滑,露出纤细锁骨。发丝也放下,柔顺乌黑,将谢漪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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