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心慌:“等等……池施主,你这是在做什?”
池施主下定决心做事,就不会拖泥带水,他动作很快,将左边衣服直接从肩头拉下来,露出冰玉样雪白细腻皮肤,直到露出左边胸口,才停住向下拉扯衣服动作。
大概是因为他肌肤太过滑润,那件外袍没衣带束缚后,轻轻拉,就直直从肩膀掉到臂弯处,松垮垮地堆在他胳膊上。他伸手把自己乌发挽到另边,让自己露出在在烛光下几乎闪烁着珍珠色锁骨,那黑与白对比妖娆得让人心慌,而这幅模样却愈发显得惊心动魄。
刚刚才坚定过修行之心出家人,猝不及防地见到这样眼前景象,没有点点提防心魄,便出其不意受击重拳,bao击。
子安:“………………”
池罔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和尚,而站在他身边人,甚至不知道此时手该往哪里放。
是该掩在自己眼上,隔绝这近在咫尺暖玉生香?还是该走上前去,替他将衣服重新拉起来,告诉他“池施主不必如此”?
怪不得池施主提前和他说五蕴皆空道理,在这样兵荒马乱时候,子安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
片混沌中,《般若心经》经文冲进脑海,这仿佛让溺水之人抓到根救命稻草。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眼前皮相骨肉、血肉身躯,不过是切色法中种,正如这屋里蜡烛、烛台,看着真实存在,本质上却都是空无所有,自己怎能为此迷惑?
子安闭上双眼,开始默诵经文,平息自己体内翻腾气血。他体会到什叫做度日如年,每次吸气、呼吸,都带来更多躁动,等待每刻过去,都只会让他更加神魂惊动。
池罔也极不愿在别人面前坦露身体,此时虽然是情势所迫不得已为之,但他心里总是有什东西高高地悬起来,迟迟不能落地。
但现在窘迫慌乱,池罔偏偏不愿意让人看出来,于是只得板起脸来,掩饰住自己此时难为情,这让他本就惊心夺目容颜覆上层冰霜,只是配合他此时衣衫凌乱模样,这样凛然不可侵犯气度,效果适得其反,反而让人心生更多欲望。
池罔也从来没觉得时间这慢过,他等片刻,见和尚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终于冷着脸直视过去。
……却看见和尚红着脸紧闭着眼,嘴唇微动似在念经。
池罔:“……你在做什?”
子安深深呼吸好几次,才终于成功开口,“池施主,你不必这样。”
话出口,子安才发现自己声线都有点飘,不得不用力压低声线,压住声音中慌乱,“便是拿不出信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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