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抿抿唇,她口拙,说不来大道理,只是坚持道:“不必,自上些药便好。”
国相很是无奈,仿佛对着“生病,怕吃苦药不肯瞧大夫”童子,苦心劝道:“受伤怎可不瞧大夫?殿下伤口颇深,耽搁不得,当立即召大夫来才是。”
汉王板着脸,摇头,这回连话都不愿说,只是抬头与国相对视,很坚决。国相拗不过她,只得由她,退至帐外。
待国相出去,汉王方扶柱站起,挪到旁大箱子旁,从箱子中取匕首药物出来。治水时来来回回奔波,少不得刮到蹭到,汉王又不便请大夫,唯有自己来。
她坐回榻上,用匕首割开绸裤,露出雪白肌肤,与道长长口子。那肌肤细嫩,看便知是女子,才不能让大夫看到呢。
汉王抿紧双唇,取干净棉布擦拭伤口。伤口颇深,幸而未伤到筋脉,血流得并不汹涌,可碰碰仍是疼得彻骨。
汉王疼得眼睛都红,仍旧忍着,擦干净污血,撒上药粉。药粉触到伤口,便是尖锐痛意,汉王嘶嘶地抽着气,眼泪都掉下来。上回受箭伤,上药也很疼,可是有阿瑶安慰她,给她包扎。
眼下她只有个人。
汉王将伤口包扎起来,她于此甚是生疏,包扎得歪歪扭扭,点也不好看。汉王却很满意,水快治好,她也能回宫,伤口要赶快好起来才行,不然阿瑶见,必会心疼。她不想阿瑶心疼。
处理好伤口,汉王又自箱笼中取干净绸裤换上。
她受伤,暂不好走动,且河堤处也有可靠臣属在,出不事,汉王便留在帐中歇息。
她很想君瑶。忙时候不觉得,静下来,她就心意地想君瑶。
不知阿瑶在做什,是否也想她。汉王小脸显得忧愁,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治好水她就能与阿瑶离去,到时,她们就永永远远不分开。
汉王光是想到能不与君瑶分开,都是无尽欢喜。她躺在榻上,不知不觉合起双眸,睡过去。
直到她睡着,君瑶方现出身形。
汉王睡得极熟,浑然不知她心心念念人就在她身旁。君瑶坐到榻旁,温柔地凝视她,睡梦中小殿下容色沉静,格外惹人怜爱。君瑶抬手轻抚她眉心,细长眉毛因她抚摸,轻柔地舒展来,柔顺而依赖,乖巧极。
君瑶不由便是笑,待目光挪到她腿上伤口,笑意又凝住。
汉王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她坐起身来,想起腿上伤,挽起裤腿查看。伤口仍是鲜血淋淋,却不怎疼。
她自是不知君瑶来过,替她好生温养过伤口,只以是她年少,皮肉活,方好得快。顿时生出许多信心来。
她这厉害,将来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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