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让他们折腾得不轻,主事哭丧着脸,两头为难既不敢违拗明苏,也不敢将外头那些人得罪死。
而她倒像是被恩客养起来花魁,诸事不必操心。
但她不想这样,她不想承明苏情,也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她只想再无往来,从此以后,峰回路转也好,柳暗花明也罢,都不再见。
那日主事到她房中,陪着小心道:“那位殿下又来,连七日,总不能直干晾着,您是不是也去亮个脸?”
郑宓道:“会去。”
主事大喜,高高兴兴地要她打扮打扮,早些过去,别让人等久。
郑宓原没想什,可听到她这句打扮打扮,不知怎就想到那句“女为悦己者容”,心像是被生生剜去般。毕竟,在此之前,她是心将明苏当成要生世相守不离人来待。
她在妆台前坐许久,也看那些胭脂水粉许久,最终还是什都没碰。既然要断,又何必给她留下念想。
她推开房门,走去明苏在那间厢房。
那厢房门是掩着,留条缝,她走到门边,里头声音传出来。
“明日不得空,来不,但后日,是必来。倘若她有什闪失,哪怕只受半点屈辱,你这主事位置都不必坐!”
郑宓止步,透过门缝望进去,便见明苏侧对着她坐着,那主事低首哈腰地站在她身前,连连称是,称完是,那主事又诉苦道:“可想见郑小姐人实在多,殿下在此坐镇,倒好些,殿下不在,他们都是有身份有来历,小也不好拦啊。”
这话,显然就是推脱,能在教坊做主事,岂能没几分拒客本事。
郑宓看向明苏,便见明苏面上显出着急来。她不由叹口气,明苏样貌与淑妃相像,可她性子却与姑母像个十成十,都是般温润和气。
那主事推脱敷衍之意如此明显,明苏还是没有动怒,只是格外郑重地看着他,肃然道:“你只记得,她有个好歹,不问旁人,只问你。”
主事说什,郑宓没听进去,正要叩门,边上传来声:“郑小姐,求您借步说话。”
是玄过不知何时到她身边,他面望向里头,面压低声音,急急地哀求道:“事关殿下,小实在没办法,您行行好,听小说两句吧。”
主事行礼,要出来。
玄过大急,径直扯郑宓衣袖。郑宓终究没狠下心,与他同,去侧旁过道里。玄过没敢耽搁,四下望,见无人留意,慌忙将宫中这几日发生事,从明苏如何求情无门到她如何被盛怒皇帝惩罚杖责都说遍。
“脊背上伤养不好,是要留辈子病根,小实在担忧,可殿下挂念这边,连药都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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