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脱给谢霜辰盖上,“现在呢?”
谢霜辰不说话,半合着眼睛。
叶菱说:“你睡会儿吧,等输完液叫你。”就算没他这句话,谢霜辰现在也没力气跟叶菱闲扯淡。他很安静,呈现出与往日截然相反姿态,因为发烧缘故,脸颊微红,楚楚可怜,好像怎摆弄都可是似。
不过叶菱可没心情摆弄他,他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忽然感慨万千。他今年二十七,眼瞅着这年都要过完,时间带着他疯狂朝着二十八岁跑过去。仔细算算,刨去身体衰老之后无法随心所欲生命最后几站,人生最好年华真就快过去。他以前从未思考过这些,但在这刻,心中仿佛多几分惆怅和茫然。
坐在谢霜辰旁边人走,叶菱换过去坐下。站久腿有点僵,时间有些不舒服。谢霜辰那瓶液还有三分之,他换个姿势靠在叶菱怀里,模模糊糊地说:“叶老师……”
“嗯?”叶菱反应声。
“……没什。”谢霜辰像是在自言自语。
“还冷?”叶菱摸摸谢霜辰插着针头那只手,毫无温度液体从这里进入到谢霜辰血管里,他又好长时间没动,已经是冰凉。“快输完。”他安慰谢霜辰说,“完事儿就回家。”
“们说会儿话吧。”谢霜辰无精打采地说。
叶菱浅浅笑道:“你这会儿就好?还说啊?”
“怕您无聊。”谢霜辰解释,“可能真是个拖油瓶,要是把您折腾走,可怎办呀?”
“人都会生病。”叶菱说:“只是照顾你宿,你就开始担心这些?”
谢霜辰说:“生病人可是很敏感。”
叶菱脑中真有认真想下自己为人处世方式,说道:“虽然情商不是很高,但也没低到那令人发指地步吧?没那丧良心吧?们生活和工作都在起,不就是应该互相帮扶?”
谢霜辰闷阵,头又向叶菱颈窝里拱拱,好像在寻找个更加舒服姿势,然后小声说:“这不样。”他还发着烧,连呼出气息都是灼热,轻轻喷在叶菱脖子上,那股热气瞬间就渗透他皮肤表面,钻进血管里,惹叶菱不太自在,有些脸红。
“有什不样?”叶菱稍微偏头,垂眼看向谢霜辰。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谢霜辰睫毛和鼻尖,即便只是脸上细小部位,也精致如同画卷。
“想为您遮风挡雨。”谢霜辰慢吞吞地用只有叶菱能听见音量说,“您跟在起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您,好像在浪费您人生样。”
“只要想,有万种方式能比现在过得好,但是觉得那样生活太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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