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贝琳达事。”伊娃说。“贝琳达怎?”桑德拉问。但毫无疑问,她脑海中有列小火车,正轰隆隆地驶过不同疑虑,最终停在“丈夫杀害她”那站,她在那儿下车。是,贝琳达死,有人在她家里捅死她。伊娃在电话那头哭,桑德拉也哭。你也哭,杰瑞。你为贝琳达而哭,你为桑德拉和伊娃而哭,你为曾经杰瑞而哭,也为自己而哭。
“太可怕,会是谁干呢?”电话里传来伊娃声音,她遍又遍地说。桑德拉只是在不停地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但其实她知道。她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仿佛在过去两个月里直被保存在冰箱里。他们说十分钟,你坐在餐厅里,而桑德拉坐在厨房灶台旁。她打电话时,直背对着你,你看着时钟嘀嘀嗒嗒地走着,贝琳达人生最后时刻已经消逝,你人生最后时刻也已经消逝。你心里很清楚,即便前天夜里你还十分怀疑,那就是如果你伤害别人,你会为此付出最大代价。你注视着时钟,头脑中构建着最后个场景:你会用枪,这样最快。
桑德拉打完电话,继续坐在厨房灶台旁,没有转过身来面对你。她在哭,在努力地克制,可她身体还是在轻轻地抽动。你迫切地想走到她身边,用胳膊搂抱着她,让她尽情地哭,但她绝不会让你这做。而且,万她要跟你说话,你能说什呢?旦你碰她,她就会尖叫,还会死去,你知道,她已经在崩溃边缘。所以,你只是坐在桌旁,用手指摩挲着你上次用餐叉留下痕迹。
“们现在该怎办?”
是她在说话,可她还是背对着你。她像块布满裂痕玻璃,轻微碰,就会立即粉碎。
“没有杀她。”你说,“没有。”
“你迷恋她,事情清二楚。”她说,很明显,她读日记,“你居然指责有外遇,那你算什东西?你竟然迷恋上比你小半女人。知道,知道,你看到她眼睛都不够用,你甚至还在她上班时去看望她!上班时间!还有……哦,天。”她说着旋转下板凳,这样她就可以面对你,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就像块拼图放对位置,“那天她带你回家,她顺便回趟家,所以你知道她住在哪里!”
“桑德拉——”
“不要说话!”她用手做出个闭嘴手势,“没有什好说,杰瑞,没有。”她是对。
她冲出房间,你没有叫住她,你也做不到。你能说什呢?即使现在她在楼上,刚刚报警,或者正在鼓足勇气打算报警,你又能说什呢?
未来杰瑞,你就像是书中虚构角色。你已经做到,你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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