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建筑,也许是看起来就像医院的大理石门面,墙上有镀金的匾。我没想到要穿过一片工业区,最后到达的地方看起来跟普通房子没什么差别,四周是工厂,诡异的是还有一个足球场。我走过平台木板,经过一个金鱼池,然后走了进去。
开门的女人很快知道我在找谁。“他在这里。要我带你去吗?”
我停了下来,看着紧闭的门,像极了几个月前我站在威尔家的配楼外看见的那扇门。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看到他之前,我先看到了床。红木床占据着整个房间,古雅的印花被子和枕头与整个氛围极其不相称。特雷纳先生坐在床的一边,特雷纳夫人坐在另一边。
她看上去面色惨白,看见我时,她站起身。“露易莎。”
乔治娜坐在角落的一张木椅上,膝盖弯曲,双手合在一起像是在祈祷。我走进门时她抬起头,眼神黯然,因为悲痛而发红,对她的同情传遍我全身。
要是卡特丽娜坚持她有权利做同样的事情,我会怎么做?
房间明亮又通风,宛如一个高档的度假屋。有铺着花砖的地板,名贵的地毯,一端还有一张沙发,面向一座小花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一幅太荒谬、太世俗的场景,他们三个坐在那儿,似乎他们这家人正在商量哪天去哪儿观光。
我转向床。“那么,”我说,包还挎在肩头,“我估计客房服务不怎么样。”
威尔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无论如何,尽管我很恐惧,尽管我吐了两次,尽管我感觉像是一年没有睡觉,但我突然为我来到这儿感到高兴。不是高兴,是释然。我切除了心中那痛苦和苦恼不已的部分,完全抛弃了那部分。
他笑了。他的笑容非常可爱——慢慢绽放,表示充分的肯定。
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也向他报以微笑。“房间不错。”我说,然后意识到我评论中的愚蠢。我看见乔治娜·特雷纳闭上了眼睛,我脸红了。
威尔转向他母亲,说:“我想和露说说话,可以吗?”
她勉强笑了笑。她看向我的眼神百感交集——宽慰、感激,为这几分钟要回避开而感到的些微愤恨,也许还有我的出现能改变什么的模糊希望,这种命运或许会从其轨道上扭转。
“当然。”
她经过我身边去了走廊,我从门边退开让她过去,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上臂。我们的眼神交会,她的眼神非常温柔,那一刹那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然后她走开了。
“过来,乔治娜。”见她女儿没有要动的样子,她说。
乔治娜缓缓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走了出去,她挺起的腰杆诉说着她的不情愿。
然后就只剩下我们了。
威尔半坐在床上,从他左边的窗口看出去,小花园的水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