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
杯黑咖啡。洗澡，换衣服，时间就到八点。
盯着昨晚扔进来
那件浅绿色裙子，不知道穿这个是否合适。每个人都会穿黑色衣服吗？要穿件色彩鲜明充满活力衣服，像威尔喜欢那件红裙子吗？为什
特雷纳夫人叫到这儿来？看下手机，不知道是否要给卡特丽娜打个电话。那儿现在应该是早上七点。不过估计她在给托马斯穿衣服，想到要跟母亲说话就有点堵得慌。抹点化妆品，在窗边坐下来，时间分分缓慢地消逝。
从没感到这孤独过。
在小房间里再也待不下去，把东西扔进包里，离开。会买份报纸在大厅等待，不会比坐在安静房间、听着卫星新闻频道、感受着窗帘令人窒息黑暗更糟糕。经过前台时看见电脑，小心地放在角落里。上面标着：为客人提供。请咨询前台。
“可以用电脑吗？”对服务员说。
她点点头，买个小时代币。突然很清楚地知道想对谁说话，知道他是现在在网上能依赖少数几个人之。登录聊天室，在留言板上打出条信息：
里奇，你在吗？
早上好，蜜蜂。你今天好早。
犹豫会儿才继续打字：
马上要开始生命中最奇怪天。在瑞士。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他们都知道这个含意。这家诊所是许多激烈论战主题。打字：
很害怕。
为什你在那儿？
因为不能不在这儿，他要来。正在宾馆等待去见他。
犹疑下，然后继续打字：
不晓得这天会怎结束。
噢，蜜蜂。
能对他说什？怎改变他主意？
他打字前有段时间延迟，语言在屏幕上出现速度比以往慢，似乎他非常小心。
如果他在瑞士，蜜蜂，不确定他会改变主意。
感觉喉咙哽咽住，努力吞咽。里奇仍在打字:
这不是选择，这个版上大多数人都不会做这样选择。热爱生活，即使希望它能不样。但理解为什你朋友会觉得受够。过这样生活让人厌倦，正常人很难真正理解。如果他决心已定，如果他真看不到改善方法，那觉得你能做最好事情就是待在那儿。你不必想他是不是对，但你必须在那儿。
屏住呼吸。
祝你好运，蜜蜂，过后再来看。今后生活对你来说会有些困难。不管怎样，可以做你朋友。
手指仍然在键盘上，打字道：
会。
然后服务员告诉车已经到。
搞不清自己期待是什——也许是湖边或是雪山边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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