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高得上了天。我摸了摸他的前额,出汗了。我来到药品柜,捣碎了一些血管舒张药,用水让他冲服,看着他喝下最后一点,然后我把他支起来,把他的腿放在床边,迅速地更换了他的管子,在这期间一直看着他。
“自主神经反射异常?”
“是的。不是你最能感知的移动,威尔。”
自主神经反射异常差不多是我们最可怕的噩梦,这是威尔的身体对疼痛、不适——或者说,没有清除的导尿管——的过激反应,是他受到损伤的神经系统徒劳而不对头地想稳住局势的尝试。它可能突然出现,让他的身体陷入崩溃。他脸色苍白,吃力地喘着气。
“皮肤感觉怎样?”
“有点刺痛。”
“视力呢?”
“很好。”
“呀,老兄,你觉得我们需要帮助吗?”
“给我十分钟,内森。我确定你做了我们需要做的一切,给我十分钟。”
他闭上了双眼。我又量了一下他的血压,思考着在叫救护车之前还能撑多久。自主神经反射异常把我吓得要死,因为你没法知道后果是什么。我开始为他工作时,他发过一次,后来在医院待了两天。
“真的,内森。要是我觉得我们有麻烦了,我会告诉你。”
他叹了一口气,我帮他往后退了退,这样他可以靠在床头板上。
他告诉我露易莎喝得太醉了,他不敢冒险让她松开他的设备。“天知道她会把该死的管子插到哪里去。”他半笑着说。把他从轮椅中弄到床上几乎花了露易莎一个小时,他说。他们两人两次跌到地板上。“幸运的是,当时我们都太醉了,没人有一点感觉。”她还镇定自若地打电话给前台,他们叫了一个搬运工过来抬他。“好家伙。我模糊记得我坚持让露易莎给他五十英镑的小费。我知道她肯定喝醉了,因为她同意了。”
她离开房间时,威尔还有点担心她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他仿佛看到她在楼梯上蜷曲成一个小红球。
当时我自己对于露易莎·克拉克的看法可没这么宽厚。“威尔,老兄,下回你能不能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没事,内森。我很好,感觉好多了。”
我摸他的脉搏时,感觉他一直看着我。
“真的,这不是她的错。”
他的血压降下来了,气色也回复到正常。我呼出了一口气,我都没意识到我一直憋着。
我们聊了一会儿,在一切都安定下来的过程中消磨着时间,讨论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他一点没受前女友的困扰。他没有说多少,尽管他明显很累,但看上去还不错。
我松开他的手腕。“对了,很漂亮的文身。”
他对我做了个鬼脸。
“确定你不想变成‘以……为结束’,是吗?”
尽管出汗加上疼痛,还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