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告诉帕特里克。
他终于捕捉到了我的眼神,把目光移开了。他看上去火冒三丈。
我又给威尔喂了一片,当他看向面包时,我又给他喂了些面包。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对威尔的需求一清二楚,几乎不用看他,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对面的帕特里克,低头吃着,把熏制鲑鱼切成小片,用叉子叉起来吃。他剩下了面包。
“那么,帕特里克,”可能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威尔说道,“露易莎告诉我你是一位私人教练。你主要是做些什么呢?”
我多么希望他没有问啊,帕特里克大谈起他的销售经,全都是关于个人的动机以及一个健康的身体会造就健全人格的事情。然后他转入对极限三项训练规划的描述——北海的温度,马拉松赛跑所需的身体脂肪比例,他完成每一项的最短时间。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不怎么理会他,但现在威尔在我旁边,我想的全都是这些话对威尔说是多么的不恰当。为什么他不模棱两可地提一下就算了呢?
“事实上,露说你要来时,我还觉得我应该看看我的书,看有没有可以推荐的理疗方法。”
我被香槟噎得透不过气来。“这个非常专业,帕特里克,我不确定你能做。”
“我就是专业人士。我处理运动创伤,我接受过医疗培训。”
“这不是脚踝扭伤,帕特。真的。”
“几年前我的一个同事有个客户下肢瘫痪,他说这个人现在几乎完全康复了,能做三项全能运动,等等。”
“真想不到。”母亲说。
“他给我看了在加拿大的这项新研究,说是能训练肌肉记起先前的活动。如果你每天让它们保持足够的运动,就像大脑突触一样——能够复原。我敢说如果我们给你制订出一套良好的常规强化训练课程,你肯定能在肌肉记忆上看到变化。毕竟,露告诉我以前你是个硬汉。”
“帕特里克,”我大声说道,“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过想——”
“哎,别这样了。拜托。”
大家沉默了。父亲咳了一声,对大家表示歉意。外祖父警惕地瞥了一眼餐桌。
母亲本想给每个人分点面包,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帕特里克再次开口时,语气里有一丝轻微的痛苦。“我原以为这项研究会有帮助,不过我不会再多说了。”
威尔抬起头来,笑了笑,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客气地说:“我一定记在心上。”
我站起身收拾盘子,想逃离餐桌。母亲制止了我,让我坐下。
“你是寿星。”她说——好像她从不曾让其他人干活。“巴纳德,怎么不去把鸡肉端过来呢?”
“哈哈。希望它现在不再扑腾了,嗯?”父亲咧嘴而笑。
接下来平安无事。我看得出来,父母完全被威尔迷住了,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