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餐当然少不了香槟酒。”他说。
“噢,看看那个,”母亲说着,拿出碟子,“真好!可是我们没有香槟玻璃杯。”
“这些就可以。”威尔说。
“我来打开它。”帕特里克拿起香槟,解开线,拇指放在瓶塞下。他一直看着威尔,似乎威尔一点也不是他期待中的样子。
“要是那么做,”威尔说道,“酒会洒得到处都是。”他把胳膊往上举了约一英寸,含糊地打着手势。“我觉得抓住瓶塞,转动酒瓶会更安全些。”
“他了解他的香槟,”父亲说,“照他说的办吧,帕特里克。转动瓶子,好吗?嗯,谁知道呢?”
“我明白,”帕特里克说,“我正要这么做。”
“噗”的一声,香槟酒安全地被打开,倒进各位的杯里,大家举杯祝贺我的生日。
外祖父似乎在说:“听啊,听。”
我站起身鞠了个躬。我穿着一件20世纪60年代的黄色A字超短连衣裙。这是我从旧货店淘来的,店主觉得这是彼芭牌的,虽然商标早被人剪掉了。
“希望这一年我们的露能真正长大,”父亲说,“我本来想说‘做点有价值的事’,不过似乎她已经在做。我得说,威尔,自从她开始做这份工作,她——嗯,她真的活出了自我。”
“我们为她骄傲,”母亲说,“也很感激。谢谢你,雇用她。”
“应该是我感激才对。”威尔说。他斜眼看了看我。
“祝露,”父亲说,“获得持续的成功。”
“也祝愿缺席的家人。”母亲说。
“天哪,”我说,“我应该经常过生日,平时你们都只会骂我。”
他们开始交谈,父亲又说了些我的坏话,让他和母亲笑出了声。看到他们大笑我很开心。最近几周父亲消瘦了不少,母亲的眼睛也凹陷了下去,她总是心不在焉,似乎真正的她总在别处。我想要珍藏这段时光,他们暂时忘却了烦恼,分享笑话和家庭喜好。突然间,我觉得我并不介意托马斯或是特丽娜在这儿。
我太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中,花了一分钟才留意到帕特里克的表情。我一边跟外祖父说着什么,一边给威尔喂饭,在手中折了折一小片熏制鲑鱼,递到威尔唇边。在我的日常生活中,这再自然不过。当我看到帕特里克脸上的震惊时,才意识到这一手势的亲密。
威尔跟父亲说了些什么,我盯着帕特里克,示意他停止。他左边,外祖父贪婪地扒着盘子里的食物,发出我们所谓的“吃东西的噪声”——轻声的咕哝和满足的喃喃自语。
“鲑鱼味道真好,”威尔对母亲说,“真正的美味!”
“呵呵,这可不是我们每天都吃得到的,”她笑着说,“不过我们确实希望今天成为一个特殊的日子。”
别盯着看。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