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加奎宁汽水。我们经过时他们就是这种反应,他们的目光像一丝温柔的涟漪,跟随我们到了正厅前座。我不知道威尔有没有注意到,有时我觉得他处理这事的唯一方式就是假装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们坐了下来,是前排正中的两个人。在我们右边有另一个坐在轮椅中的男人,与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女人愉悦地聊天。我看着他们,希望威尔也能注意到。不过他盯着前面,头埋入肩头,仿佛要努力将自己隐藏起来。
“这样可不行。”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你需要什么吗?”我轻声问。
“不用。”他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实际上,有东西掉进了我的领口。”
我探过身在他的领口摸索了一番,一个尼龙标签落在了里面。我拉了拉,想把它扯断,但是扯不断。
“新衬衣。很让你困扰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把标签拉出来会比较好玩。”
“包里有剪刀吗?”
“我不知道,克拉克。信不信由你,我很少自己打包。”
包里没有剪刀。我向后看了看,观众们还在忙着在座位上安顿下来,窃窃私语,浏览节目单。要是威尔不能放松,不能全神贯注于音乐,这次外出就白来了。我不能承受第二次灾难。
“别动。”我说。
“为什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俯身,轻轻解开了他的衣领,用门牙咬住那烦人的标签。花了好几秒钟才咬断,我闭上眼,竭力忽视洁净男人的味道、他的皮肤贴近我皮肤的感觉,以及我正在做的事情带来的不协调感。然后我松开了,把头抬起来,得意地睁着眼睛,门牙上是咬下来的标签。
“断了!”我说,从门牙上取下标签,在座位间抖动。
威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转动着坐椅,观众们好像突然被节目单迷住了,我又转回身面对威尔。
“哎,好啦,他们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一个女孩啃一个家伙的衣领。”
我的话似乎让他陷入了沉默。威尔眨了好几次眼,似乎要摇头。我发现他的颈部映上了一抹深红的色彩,不觉莞尔。
我整了整裙子。“无论如何,”我说,“它不是在你的裤子里,我们都应该感到庆幸。”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身着晚礼服的管弦乐队就走了出来,观众们安静下来。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激动,我把两手放在腿上,坐起身来。他们开始调音,刹那间礼堂内只听得到一个声音——我所听过的最为生动的立体声,它让我皮肤上的汗毛竖起,无法呼吸。
威尔斜眼看着我,脸上还带着几分钟前的欢悦。很好,他的表情在说,我们会享受这音乐。
指挥走上来,在讲台上敲了两次,全场沉静下来。我感觉到了寂